傻,其实这家伙一点都不傻,而且跑起来身体也非常灵活。黑傻子眼看着就要冲过来,我端起枪来,朝它的头就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黑傻子被震住了。我当时确实是打中了黑傻子,但是枪沙子打在它身上,就像是挠痒痒。黑傻子被激怒了,三步两步就朝我冲了过来,眼看着它挥过来的熊掌,就要拍到我的上身时,猎狗突然一个蹿跳,冲向黑傻子,熊掌重重地拍在了猎狗的身上,猎狗一下子被拍飞了,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趁着黑傻子发愣的时机,我快速地爬上身旁的一棵树。黑傻子起身,抱着树干摇晃起来。我在树上,紧紧地一边抱着树干,一边往枪里装枪沙子和火药。
“万分紧张之时,躲在灌木丛旁边的马浩朝着黑傻子的脑袋就是一枪,轰的一下,这一枪把黑傻子打蒙了,估计抢沙子可能是打中了它的鼻子,或者是眼睛。黑傻子傻乎乎地朝马浩看了看,接着嗷的一声,就要窜过去。这时,我已经装好了枪,端着枪,朝着黑傻子张开的大嘴就是一枪!这一枪简直要了黑傻子的命,黑傻子是真傻了,顾不得我俩,摇摇晃晃地朝山上逃走了。”
马浩插话道:“那头黑傻子,估计不死也得成重伤,最终的结局就是流血过多而死。这家伙皮糙肉厚,土枪的枪沙子打身上根本不管用。”
崔磊接着说,我俩顾不得打猎了,抱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呻吟着的猎狗就往回走。我抱着猎狗一边走一边哭,那猎狗的骨头估计是被黑傻子打断了,一点也不能动弹。就这样,猎狗被我一直抱着下了山。等放到面包车里的时候,我的大衣前襟被猎狗身上流出的血都染透了。”
马浩感慨地说:“关键时刻,多亏了猎狗,要不是猎狗啊,那次我俩可真是死在熊掌之下了。”
宇恒饶有兴趣地问:“猎狗呢,猎狗后来怎样了?”
崔磊说:“我开车就把猎狗送到了镇医院,医生大体检查了一下,猎狗的前肢和肋骨,都被黑傻子打断了,不能做手术,就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给猎狗打吊瓶消炎。打完吊瓶,我就把猎狗抱回了家。都说狗是土命,回了家我就把狗放在炕上,那狗呻吟着抬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不理它,它就一时不停的冲着我呻吟。没办法,我在地上铺了稻草,把它抱起来放到了稻草上,又弄了些吃的给他。就这么躺着,养了不到半个月,突然有一天,猎狗自己站了起来,能摇摇晃晃地走路了!后来又养了几天,那家伙竟然康复了,和以前没啥两样。都说狗是土命,看来这狗啊,一接触土地就有生气了,就有灵魂了。再后来,我就把猎狗当成救命恩人来对待,我吃啥它吃啥,直到七年之后,它老死了,无疾而终。狗死之后,我就在我家祖坟旁边挖个坑,把它埋了。”
宇恒感慨地说:“你俩的这场经历,真是惊险刺激。”
恰在这时,马浩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接了电话。过了会儿,关上手机,轻松地对紫美说:“紫美,我妈刚才说,她同意你和宇恒的意见,接受那栋房子。”
宇恒长舒了一口气说:“本来嘛,顺理成章的事。”
马浩接着说:“不过,我妈说了,她不能白要房子,得买下来。紫美你打听一下,这栋房子卖多少钱?我妈要出钱买下来。”
紫美为难地说:“出啥钱呢?留着住就行了。再说了,农村的房子也不值钱,住就行了,不用钱,这事我就做主了,也不用和我爹妈商量,就送给林姨了。”
马浩说:“别,千万别,我妈说了,不要钱的话,她马上就搬走。”
马浩这么一说,刚才还是热闹的场面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