桶算是自找罪受,第二杯却是骑虎难下,一口灌下去,虽然味道没有那么冲,但仍旧反胃想吐,是忍下来了,也真的不好受。
“你不能喝你还学路畅,还一口一杯,好喝吗?”许思麦笑话他逞能。
林闯故意夸大其词地卖惨:“那可真是太难喝了。”
她觉得他暴殄天物,心痛道,“你知不知道我那杯酒我才喝两口?!”那杯酒还有个好听的名字,矜持。
你喝了我一整杯矜持!
林闯不当回事地随口回:“那我赔你好了。”
简直信口雌黄!
许思麦边走边没好气地说:“赔?你怎么赔——”现在回去给我点一杯么?
话没说完。
唇上猝不及防被人啄了一口。
许思麦人傻了,扫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在意,才敢炸毛:“你干嘛啊!”
林闯看她这反应,乐在其中:“你不是要我赔你吗?”
“那你也不能当街耍流氓。”
“回家就能了?”
许思麦很想找个别的词骂他,但败于词汇匮乏,憋了很久:“流氓!”
她总是这样,一说不过就想跑,林闯这会儿真没劲了,跟她卖可怜:“我追不上你,真要晕了。”跟林黛玉似的。
许思麦又担心地过来挽着他胳膊,真怕他下一秒一头栽大街上,这人丢不起。
林闯歪着脑袋靠着她的头,整个人的重量往她身上斜,“麻烦女朋友打个车送我回家。”
许思麦很想向付绘绘道歉,走路的时候被人这么靠着原来这么费劲。
林闯也没骗她,酒劲上来了以后大脑昏昏沉沉的,走路都想闭着眼走,索性在车上睡了会,这才能自主上楼。
许思麦记得灯在门旁偏上的位置,黑暗中摸索了两下没摸到,手却被人捉住了。
下一秒,整个人被压在门背后,林闯将她的手往自己腰后带,另一只手温柔地托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吻着。
夜深人静里,两个人影交缠,又是刚爬过楼,密密的喘息声散在空气里又钻进耳朵里,许思麦一路上觉得自己还蛮清醒,现在觉得自己喝的那点酒这会儿开始发挥作用了,心跳得很热。
唇上更热。
她开始生涩地回吻他,他感受到,却忽然停了,许思麦张唇只接触到了空气,没了主动权,一下子吃瘪,有点生气:“你说晕是装的?”
他好笑,很冤屈:“刚才是真的。”现在也有点,但不是很重要。
她抬手又要找开关,再一次被他拦下来。
她又抬手,他又捉住。
静默了一会,像在僵持。
林闯提醒她:“你别忘了你今天找我是干嘛的。”
该你主动亲我的。
是因为黑暗,还是因为酒精,或是因为别的什么,大概是“矜持”都被他喝了吧。许思麦轻轻往他软润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
没什么经验,重一下轻一下的,林闯被她亲得喉咙发紧,贴在她腰上的手滑了一下,她浑身瑟缩了一下。
林闯恶作剧地往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沉声说:“要不然今天别走了。”
“啊?”
许思麦立刻吓清醒了,什么动作都不敢有了。
咔哒一声,灯亮了。
林闯猜中了她的反应,笑得意味不明,抬手暧昧地擦了擦她的唇角。接着说的事儿倒是很正经:“啊什么啊?你跟宋召轩一块睡我房间,我和路畅在客厅凑合一下,我怕她真喝醉了有什么事儿我搞不定。”
仿佛真的不知道她怎么会想歪了的样子。
许思麦:“……”
他用商量的口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