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诧异地问她‘怎么这么突然,为什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不管选择哪种说辞,都显得苍白而嘲讽。
“我姑姑刚才打电话给我,说要来温哥华看我,算是搞突然袭击了。”
叶和欢说这话时,发现自己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她依然冲他微笑:“那……拜拜了。”
严舆盯着她灿烂的笑容,他知道,她全都听到了,他跟母亲在房间里的争执,她的全都听到了。
叶和欢回望着他,倒退着走了几步,然后扬了扬手,转身离开小区,再也没回头看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严舆。
严舆的手机在裤兜里嗡嗡震动,是章凝宁的来电。
“还在家里吗?阿舆,我打算去看一下房子,最好是豪华装修的,傍晚再联系你。”
听着听筒里温柔又矜持的女声,严舆轻轻地应了声,望着了无人迹的林荫道,前所未有的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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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和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小区,等她缓过神,人已经坐在公交车上。
转头望着窗外对她而言全然陌生的街景。
孤身一人出现在这个城市,周围都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迷惘之余,她的心头倏地一疼。
我自始至终爱的只有凝宁……
严舆从来没对她说过喜欢,更别说是爱了。
那时候他开始接受她,她总是缠着他说:“我好喜欢你,阿舆那你呢,你喜欢我了吗?”
他摸着她的头,弄乱她的头发,有些无奈地笑道:“傻瓜……”
不就是傻瓜吗?只有傻瓜才会整天把喜欢挂在嘴边,也只有傻瓜,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男朋友快要结婚的人。
那个渥太华的室友,应该是见过章凝宁的吧?不然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严舆想找个家风正派的妻子。
叶和欢挽起唇角笑了下,埋下头,手指抠着悬挂在包上的小饰品,原来,他也觉得她的心理不正常。
……
叶和欢没有坐到酒店,她在商业比较繁华地段就下了车。
包里的手机在响。
她没去看,径直进了购物广场,从一楼扫荡到五楼,刷爆了信用卡,拎着大包小包,在经理讨好的笑容下离开。
路过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叶和欢停住了脚步,因为她看见了‘艺术品修复’几个大字。
“不好意思,我们店还没有正式开业。”一名年轻女孩走出来。
叶和欢往里面望了望:“你是老板?”
“我就是个打工的,店是我们老板一个月前盘下的,老板娘负责修复工作,他们前几天刚从渥太华回来。”
女孩见叶和欢拎着名牌购物袋,开始揽生意:“你家有破损艺术品的话,可以拿来修一下。”
叶和欢朝她笑笑:“那我下次一定光临。”
“你等一下,我去拿张老板娘的名片。”女孩对自己招揽了一门生意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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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上,叶和欢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写着‘章凝宁’跟联系方式,还有店面的名字——宁舆坊。
宁舆坊……
章凝宁跟严舆共同拥有的艺术品修复坊,是这样理解的吧?
手机又一次响起。
叶和欢看到屏幕上的一串数字,知道那是叶赞文的号码,来责骂她挥霍了?她直接按掉,顺便关了机。
回到酒店,走出电梯,叶和欢看到了站在自己房间门口的一道倩影。
听到脚步声,正在欣赏走廊墙上油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