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也没有明显的差别。很显然,无论是中产还是非中产,他们并没有把社交看作是自己职业角色在“前台”的一项重要活动,而将其定位于“后台”的行为。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多数调查对象对社会资本可能产生的效益不够重视。
从身份认同与社交场所的角度来看,认为自己是社会下层的调查对象在茶馆、酒店、体育场馆等休闲娱乐场所进行社交的比例最低,在工作地点也很少社交,他们在家中社交的比例与中层相近。在自认为是中层的人群中,从中下层到中上层,在茶馆、酒店的社交比例依次增加(具体数据见表4…15)。由此可见,主观与客观两种指标的分析结果还是大抵吻合的。
表4…15身份认同与社交场所的交叉分析单位:%茶馆酒店体育场馆家中工作地点1�下层2424645122�中下层37291248173�中中层38381243154�中上层45401048175�上层3850131338
一般认为,社交方式可以划定不同阶级阶层的边界。由表4…16的数据可以反复说明,中产阶层较之非中产,更乐意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但有三种情况例外,其一是家庭所在社区的活动;其二是业余爱好者的聚会;其三是网友聚会。分析个中原因,与下文所述的中产阶层的社交目的有一定的关联。在所有中产中,学历中产更重视同学聚会;职业中产则更重视与同事在一起的各种社交活动;而消费中产似乎更喜欢独处,他们不参加社会交往活动的比例是所有中产类型中最高,甚至比非消费中产还要高,对网友聚会更是不屑一顾。
表4…16 中产与非中产的社交方式单位:%收入中产非中产消费中产非中产职业中产非中产学历中产非中产家庭所在社区的活动1415101513111217工作单位举行的集体活动3932403443243627同学聚会5946614852556137下班后的同事聚会5645504958384844业余爱好者的聚会1918241817201621网友聚会23032323以上都不参加613119712617与同事的聚会,无论是正式的(单位举行的正式活动)还是非正式的(下班后的私下沟通),都直接与自身的职业、威望和地位相关。因为,中国的基本社会结构就是单位。与同学聚会,看似缺乏功利目的,实则也能给人带来很多重要的资源,达到社会交换的目的,同样可以影响到个体的事业、名望和社会地位。特别注重地位(按米尔斯的话说,这甚至是一种地位恐慌症)和名望的中产阶层当然非常注意这些活动,希望积极参与。相反,社区在中国社会结构中所扮演的角色,与单位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在中产阶层看来:社区作为一种社会资本,其功能非常有限。网络的虚拟交往更无法直接影响人的事业、名望和地位。在繁忙的工作之余,这些社交活动孰重孰轻,简直一目了然。在深度访谈中,这种情况也表现得非常明显。有许多中产阶层根本不认识自己所居住的大楼中的任何一个人,也几乎从不与社区工作者发生任何关系,他们根本不知道社区组织过什么社交活动。在他们眼中,邻居在了解信息、促进事业进步等方面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帮助,与邻居或社区成员相交过密,会同时剥夺双方的私人空间,而且浪费时间。北京的访谈对象B3在谈到自己与邻居的交往时说:“平时早出晚归,不会与邻居交流,怕影响人家的生活。分析其中原因,有需求才有交往,自己都忙不过来,自然不会去过问别人的事。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要邻居帮忙,邻居的事自己也帮不上忙,邻里互助的情况早就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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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的建构:基于社会资本的探讨(4)
从身份认同的角度分析还发现,从下层到上层,认为自己社会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