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囡囡道:“没办法,只好在谢家洗了澡,换了三四遍水,身上还是一股子墨汁味儿,把我气得要命,涂了两三层花露才没闻出来。”
徐妙筠知道唐囡囡这是故意讲自己的窘事安慰她,心情也松快了不少。
很快左氏过来了,见状十分惊讶,忙叫人去房里拿衣裳来:“新做的我还没上身,妹妹将就着穿穿,出了这样的事真是不好意思。”
徐妙筠看那丫头吓得不成样子,道:“也是我不小心,给夫人添麻烦了。”
丫头服侍着徐妙筠换了衣裳,因为是左氏的,衣裳有些华贵,黄色镶银条边的衫子,下面是水红色的绫子裙,裙上绣着小小的芙蓉花。
等徐妙筠回到席上,已经酒过三巡,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徐沛凝和徐静含低声说些什么,见徐妙筠来了才松了口气,又向唐囡囡道谢,唐囡囡不以为然:“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等宴席结束,又有女先儿来说书,还有耍杂耍的,虽不似上午唱戏那般热闹,可大家却觉得更有意思。
晚上则是正席,外头唱戏的锣鼓喧天,还放了焰火,一直到二更天酒席才算散完,热闹了一整天的瑞王府才渐渐安静下来。
徐妙筠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把左氏的那身衣裳换了下来,拿去针线房叫做一身一模一样的送回去,又和徐沛凝说程爱莲:“我一看就知道她肯定喜欢大姐夫,一口一个又庭哥哥,也不嫌肉麻。”
徐沛凝笑道:“这样的人你以后不必理会,你得罪了她,她害得你洒了一身酒,得不偿失。”
徐妙筠不忿,她总觉得程爱莲可不像看上去那样文文弱弱的,骨子里一定很有心计。
出了三伏,天儿就没那么热了,可李茂文还是没有从蜀中回来,徐妙筠乐得自在,整日在家里,或是和徐沛凝徐静含一起消磨日子,或是和唐囡囡冯贞贞一起出门。
很快就进了八月,八月十五中秋节近在眼前,老太太见合家团聚,徐家在京城又站稳了脚跟,很是高兴,决定好好热闹热闹,董子澄却接到了董老爷的来信,说董老爷和董太太会在中秋节前赶到京城。
董子澄一直住在徐家,虽然也被照顾的无微不至,可知道父母要来,还是十分高兴,徐老太太便让董老爷董太太住在徐家:“都是自家人,不用讲什么客气。”
董子澄想了想,也答应了。
其实董老爷的来意徐老太太多半能猜到,董子澄是他唯一的儿子,人长得俊秀不说,还十分有学问,这次会试一举得中,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了,本来董子澄可以继续考庶吉士或者做官,可他却和徐景焕一起做了安成郡王的伴读,董老爷没有反对也有一番思量。
徐家起复,那就不是董家一介商户就比得上的了,董家在朝中无人,即便董子澄做官,也要靠着徐家,遂也默许了儿子跟着徐景焕后头跑,再加上他也有和徐家联姻的意思,又摸不准徐家是个什么意思,遂匆匆上京,一来是和儿子团聚,二来也是想定下儿子的终身大事。
董老爷虽然是个商人,为人却很儒雅,董家世居杭州,也是有些家底的,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也不想草草定个商户之女。
到了日子,徐景焕陪着董子澄一起去通州接董老爷。
许久没见儿子,董老爷董太太都十分想念,董太太甚至当场红了眼圈,把董子澄揽在怀里哭个不停,董子澄有些尴尬,好一通劝,这才赶在天黑前到了徐家。
徐大老爷在外院招待董老爷,徐老太太则带着一干女眷在内院接待董太太,董太太是个很精明的人,知道董子澄在京城承蒙徐家照顾,遂送了厚礼,珠宝首饰,布料衣饰,足足拉了两车。
等接风宴后,董太太这才和徐老太太说起了私房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