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青急忙说:“爹,我不在乎,咱家房子多,不差正砚哥一个房间,等他住到咱家,以后家里有啥事还能多一个人帮衬呢!”
“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柳之柏把筷子一摔,凶完陆寒青,继续对陆朝颜道,“你嫁去司家我不反对,你要把司正砚招进来,我坚决不同意!”
陆朝颜也把筷子一摔,声音比他摔的还大。
“柳之柏,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不过,有一件事儿你可以管,那就是,你给陶雨薇多少钱做嫁妆,也要给我多少钱,少一分,我就去司家找她要。”
“哼,我哪里还有钱?”柳之柏起身走了,不想再被陆朝颜坑钱。
陆月丹和陆寒青各自在心里盘算自己还有多少私房钱,该给三妹/三姐准备多少嫁妆。
唯有陆湘满心自责,她的那些好东西都被柳之柏要去了。
如今女儿结婚,她连一块钱的嫁妆都拿不出来。
陆朝颜盯着她落寞的脸,猜出了她的心思。
伸腿踢踢二姐,给她一个眼色。
陆月丹心领神会,等饭后,把陆湘拉去西屋,以商讨嫁妆的事儿,问起陆家留下的东西。
陆湘没有防备,回忆起过去,把父亲留给她的东西细说一遍。
门外的陆朝颜快速记下。
第二天,陆朝颜还在睡梦中,陆寒青把她的房门,拍的震天响。
“三姐,三姐,你快起来看看,正砚哥他醒了!”
陆朝颜还没有起来,陆月丹和陆湘柳之柏,包括后院的谷素仪跟陶雨薇都被他喊醒了。
众人鞋都没有穿好,来到院子后,看到一身黑衣黑裤的司正砚,眉眼凌厉,眸光清澈,却又噙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柳之柏把手放在司正砚眼前挥了挥,司正砚垂眸往他看看,仿佛在说,我看得见你。
“柳大夫,这段时间给你添麻烦了。”
闻言,柳之柏惊的退后两步,“司正砚,你真的好了?!”
司正砚微微点头,“对,我好了。”
陆湘和谷素仪也不敢上前,总觉着睁开眼睛的司正砚,跟一头猛虎一样。
明明知道他不伤人,却莫名的让人害怕。
陶雨薇双手指甲刺进掌心,眼里藏着阴狠的敌意,司正砚怎么能醒来了?
他醒来了,她和司正杨还怎么去认亲?
不行,他绝对不能醒来,也不能活着。
感受到她敌视的目光,司正砚敏锐的抬起头,朝陶雨薇看过去。
陶雨薇对上他的寒眸,整个人像被冰剑刺过来似的,吓的大气不敢出,赶紧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