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寄给了他爹娘,他们每月只给我两块钱,我又给了我娘一块,后来他寄二十,他爹娘就不给我钱了。”
她在家里天天种地,村里分到的钱又到不了她手里。
她也无法从别处弄来钱,只能从她和孩子嘴里省了。
她的话简直让人震惊,倪院长和肖绩都难以置信的看着付建伟。
他是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
付建伟垂着头没有说话,陆朝颜的目的也达到了,知道了原因,没再继续问下去。
她望着余巧英说:“我的治病方法是针灸,你儿子这病,每天得针灸一次,一个月可以治好,诊金嘛,也有点高,一次针灸一千块,准备好三万块钱,我随时开始。”
虽然手术会更快,但小朋友的血管里都是瘤子,瘤子不大,细细碎碎的,在肾脏周围,取起来,极为麻烦。
倒不如用藤蔓一点点取出来,对小朋友的身体没有什么损伤。
付建伟惊呼出声,“啥?三万?”
肖绩也瞪大眼睛,“嫂子,你在开玩笑吗?”
“呜呜,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啊,我们一次针灸的钱也拿不出,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我给你当牛做马,求你救救我孩子。”
余巧英忽的跪在地上哀求。
陆朝颜一把拉起她,“你男人一个月存五十,应该存有一千了,你让他去拿来,余下的钱,你们慢慢给。”
她总觉着付建伟的钱不像存着,而是用在了别处。
余巧英一听这话,推着丈夫,“建伟,你快去取钱来救我们儿子啊,快去呀!”
付建伟没有动弹,钱,他拿不出,因为他根本没有存钱,他骗了家里。
肖绩满眼愤怒,冲他肩膀打一拳,然后来到陆朝颜跟前,把人拉到一旁。
“嫂子,我知道你在为巧英嫂子打抱不平,那孩子太可怜了,你先救他,等我们回去后,我找首长批评他。”
“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什么别的故事?”
陆朝颜蹙眉睨着他,果然,她猜的没错,付建伟有问题。
“啊?没,没事,你快给小孩子治吧。”
肖绩眼神闪躲,一副差一点说漏嘴的表情。
陆朝颜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望向倪院长,“倪院长,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在说笑。”
倪院长有时候觉着陆朝颜心地善良,有时候觉着她冷酷无情。
他郑重的点点头,“陆大夫针灸收费,一直都是一千块一次,从来没有破例过,你们可以在医院里找人问,大家都知道。”
这回肖绩麻了,嫂子给他针灸了不少于六十次,那他岂不是欠她六万?
付建伟没想到司正砚的媳妇会是这么势利的人,语气甚是愤怒。
“病还没有治,你就提钱,万一治不好,我们不是白花钱还耽误了孩子治疗,我们不麻烦你了。”
“不,我要治,医生,求你给我儿子治,求求你了。”
余巧英望着亮丽的陆朝颜,莫名的相信她,她再一次跪着去求她。
陆朝颜再一次把人拉起,“我也是军嫂和妈妈,我既然能治,就不会看着你的孩子死,我会治好他,诊金一分不能少,你们慢慢还我吧。”
说完,陆朝颜把手敷在孩子心窝,给他输入一波能量,又问余巧英,“你们在家属院有房子吗?”
“有的有的,就在肖营长那里,跟他隔着两家,第一个房子。”
说起那房子,余巧英有点气。
家属院的黄大娘说那房子是横死的简公子的,他们住在里面,孩子不但好不了,还会被恶鬼缠着,死的更快。
陆朝颜闻言,抬头往肖绩看去,见他眼中愧疚和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