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们一起吃,我去厨房看看。”
陆朝颜到厨房里一看,竟是陆寒青在做饭,煮的糙米干饭,韭菜鸡蛋,素炒豆角,锅里还有两条红烧鲤鱼。
柳宏坐在灶台后面给他烧火加柴,看到她来,俩人笑吟吟。
“三姐!”
“三姑姑!”
“嗯,“陆朝颜往医馆那边抬抬下巴,“做这么多,是前面那两位留饭吗?”
一般远来的求医者,会在医馆吃饭,柳之柏会让谷素仪来做饭招待他们,漂亮温雅,能装门面。
今天,谷素仪大概率要忙到天黑才能回家了。
陆寒青颔首,“是啊,正砚哥那边吃饭了吗?”
“吃了,身上也没有脏。”
陆朝颜到灶膛后面,把柳宏拉出去,自己烧火。
陆寒青还是担心,把红烧鲤鱼分别盛起,解下围裙,擦掉满头大汗,“三姐,你去医馆给爹送饭,我去看看正砚哥。”
“他这会儿应该睡着了,你去看看他的裤子,要没有脏,赶紧过来吃饭。”
“好。”陆寒青跑去了大队部。
陆朝颜把做好的饭菜留下一半,用托盘端去医馆,屋里俩人见到她,客气的笑笑。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陆朝颜把饭菜放在桌子上,也笑笑,“粗茶淡饭,招待不周,请多多见谅。”
“柳大夫,这是你女儿吧,手艺真好,做了这么多菜啊。”
老太太笑着夸道,眉宇间的忧愁,比早上来时更多了。
难道,她的病,柳之柏不能治?
柳之柏很诧异今天还有鱼吃,“上不了台面,两位不嫌弃就好,请坐。”
“这么丰盛,我们哪会嫌弃?”
中年男人客气一句,扶着母亲坐下,自己坐在柳之柏对面。
陆朝颜摆好碗筷,拿着托盘去了厨房,陆寒青也跑回来了。
他盛了一大碗饭,夹半条鲤鱼,舀出半碗豆角,半碗炒鸡蛋,送进二姐屋里,领着柳瑶鲁圆圆来到厨房。
陆朝颜已经摆好碗筷,“那俩人什么来头?”
“隔壁公社上班的,”陆寒青低声说,“不过,那奶奶的病,爹说得想想办法,怕不好治。”
陆朝颜蹙眉,“有没有说什么病?”
陆寒青有几分羞涩和尴尬,“阴挺,很严重的那种。”
“哦!”陆朝颜微微颔首。
子宫脱垂,难怪早上那老太太来时,走路姿势不对喽。
姐弟俩带着三孩子吃完饭,刚把厨房收拾干净,柳之柏去了后院。
他找一圈,没看到陶雨薇,臭着脸,把陆朝颜喊到前面医馆。
原来是老太太不愿意让柳之柏给她检查身体,柳之柏只好找陶雨薇去,怎奈陶雨薇不在,他只能让陆朝颜去。
医馆角落,一个用黑布围出来的小隔间,里面有一张小床,老太太已经躺上去了。
陆朝颜进去后,脱下她的裤子,下体的一幕,看的她眼里浮出怜悯,还真的挺严重。
要不是用药水日日擦洗,估计子宫都烂完了。
“老太太,你生了几个孩子?”
“唉,生了十三个,那时候没吃的,饿死六个,流掉了八个,一辈子没少受罪啊。”老太太声音有几分哽咽。
“哦,你别难过,这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你扎几针。”
陆朝颜出了小隔间,找来酒精,清洗双手和银针,手法熟练快捷。
柳之柏脸色难看,“我让你看过之后,告诉我,不是让你去治。”
“我能治好她,为什么不能治?”
陆朝颜面色冷然的走进黑布小隔间,把银针刺入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