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传来产妇的声音,“娘,卖给他吧,我也不想再生了。”
今天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真的不想再要孩子了。
老妇人其实也动摇了,听了儿媳妇的话,把胎盘给了柳之柏,拿着他给的钱票,还说了句“谢谢!”
回去路上,陆寒青红着眼眶掉了一路的泪珠,驮着柳之柏,好几次都差点摔了他。
进屋后,他饭也没吃,回了大队部,司正砚正在用铁锅烘那些血耳。
他把两口铁锅交替放到碳火上,双手齐上阵,轻柔翻动的同时,速度还要快,这样血耳不会烘焦,也不会被揉碎。
陆寒青进来后,蹲在灶膛后面,抱着脑袋,大哭一场。
“正砚哥,你说我怎么就有一个柳之柏这样的爹,我外祖父眼睛怎么就那么瞎,给我娘找了一个这样的男人?”
司正砚听的一头雾水,却能感同身受,他也是一个不受母亲兄弟待见的孩子,爱他的爹早早的死了。
那种孤立无援的境遇,和无法对血缘亲人憎恨和报复的憋屈感,真的很窒息。
他抬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慰道:“别哭,时间会带走一切苦难,我们都会走向幸福的。”
“对,未来是美好的。”
陆寒青止住哭泣,抬起泪目,“正砚哥,等你跟我三姐生了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爱他们,不要打他们。”
“好,”司正砚脸上浮出红云,“只是这个事,还需要你帮忙,我感觉你三姐她似乎看不上我。”
“怎么会?你这么好,我三姐肯定喜欢你!”
陆寒青信誓旦旦,“她一定会嫁给你的。”
“那你得帮我。”
司正砚眼里闪过温柔的笑,“我暂时还不能恢复正常,你得帮我打掩护。”
他想慢慢的感化陆朝颜,从追求她开始。
“啥意思?你不好的话,怎么娶我三姐?”
陆寒青说着,眼睛由迷茫变的晶亮,“哈哈,我明白了,你怕七爷爷让你去修水库,就看不到我三姐了对吧?”
“对,咱们先瞒一段时间。”
他考虑过,若是直接向陆朝颜提亲,要被她拒绝了,那以她的性子,他连追求她的机会都没了, 只有在她的生活中,慢慢感动她。
两人聊着聊着,时间来到了半夜十一点。
在谷素仪住的后院,陶雨薇望着陶釜里炖的东西,连连干呕了几口。
正用当归丹皮黄芪枸杞桂圆炖胎盘的柳之柏,狐疑的盯着她,“你怎么了?”
“好难闻,”陶雨薇捂着鼻子,“血味太重了。”
“别胡说,这是大补之物,你二叔费了不少力气弄来的,你受不了,去屋里待着,等炖好了,我喊你。”
谷素仪盯着陶釜两眼放光,听说这一次是个男孩,还是头胎,比柳之柏之前给她吃过的那些更好。
陶雨薇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干呕,她没有进屋,而是搂着柳之柏胳膊,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
“二叔,谢谢你为我妈妈弄来这个给她补身子,等我有钱了,我要带你们去海边买一栋大洋楼,就咱们三个住里面。”
三人行是柳之柏内心深处最渴望的结果,要能成真,他愿意付出一切。
当即笑着拍拍陶雨薇的脸,“没白疼你。”
“必须不白疼啊,我最爱二叔啦,”陶雨薇顺势靠在他肩头,蹭了蹭脑袋,“二叔,你再给正杨他娘治一治吧,只要让她清醒一天也行。”
提起蒋秀芹,陶雨薇就气。
柳之柏给她治好后,她又成哑巴了。
无论怎么交流,她就是说不出是谁害她,也说不出那些东西在哪。
司正杨俩兄弟把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