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好啊,不再走你娘的老路,一生受困于别人啊。”
司七年叹口气,为陆湘的执着而无奈,“你把钱拿给我是什么意思?”
今早,他没有找司正松兄弟要部队给司正砚的一千块钱,就是想帮司正砚跟蒋秀芹做个了断。
以后司正砚是好是坏,都和司家没有任何牵扯了。
“司正砚如今成了植物人,兴许躺个三五年能醒过来,也可能躺一辈子,得有个可靠的人照顾他,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我弟弟陆寒青。”
陆朝颜把钱往前一推,“这些钱,我一分没动,你给他存着吧,回头给他寻个更好的人照顾。”
她是打算治好司正砚,但这是她的打算。
对外人是不能说的。
尤其她明目张胆的跟司七年说了她给蒋秀芹下药加拿钱的事,那必然得给自己找一个高大上的名头。
至于半年后,司正砚好了,那也是陆家的医学奇迹,和她翻了蒋秀芹钱盒的事没有任何道德悖论。
司七年很满意陆朝颜的坦诚,对她拿走司家钱的事,也没有觉着她人品有问题。
他目光落在陆朝颜肚子上,想到她说她和司正砚都中药了,那如何解的?
“你和正砚……”
他有点难以启齿。
陆朝颜也没有恼,但也不想承认,怕司七年赖上她,让她来照顾司正砚。
她倒不是怕麻烦,而是她不想被男人绑一辈子。
“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我用我外祖父教我的针灸解毒术,给我和他解毒了。”
司七年有点失望,虽然他的想法卑鄙,可他还是希望有个女人能给司正砚留个后。
“换人照顾司正砚这事,怕是不行。
现在没有比寒青更合适的人,让他先照顾两年再说吧。
这钱你拿去存着,寒青用的时候你直接取给他。”
陆朝颜笑问,“你老不怕我把钱给了柳之柏?或是贪墨了?”
“哈哈,你能把钱给我,就代表了你的品性,我又哪来的脸去怀疑你?”
司七年欣赏的看着陆朝颜,“你外祖父虽然去的早,但他把你们姐弟四个教的很好,比你爹强千倍万倍啊。”
“你老可别再夸了,这钱我明天送去县里存着就是,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
“如果陆寒青把司正砚照顾好了,他人醒过来,能正常生活了,你能不能把司正杨的大学名额给陆寒青?”
这么做,是为了报复伤害原主的司正杨,也是因为那个医科大学,是真的很好。
陆寒青若能去那里学医,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至于陆家医术,有她在家,可以通过书信教他。
“傻孩子,他要能把正砚照顾醒来,不用我张嘴,那医科大学的校长会亲自上门来请他去上学,”司七年慈爱笑道,“要不这样,我把司正杨的大学名额要来给你,你代替他去上大学。”
“不了,我若走了,就没人护得住陆湘和陆寒青了。”
陆朝颜打算过几年,等恢复高考后,再混个大学文凭。
司七年闻言,更加欣慰,“司正杨不是上大学的那块料,去了也是浪费名额,我会给那大学打电话,请他们把名额留着给寒青,等他想去的时候,我亲自送他去。”
“那我代他谢谢你了。”
“这是寒青那孩子该得的,”司七年笑着拿起那瓶桑葚果酱,“送给我吃的?”
“对啊,你尝尝味道如何?”陆朝颜笑。
司七年打开,从身后柜子里翻出一副碗筷,倒了小半碗,大口吃起来。
“谁做的?”
“陶雨薇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