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颜好看的唇,勾出淡淡讥讽。
“不是,司正砚为国为民,自有国运保佑,他能醒过来,全是他自己积攒的福运。
至于我和弟弟,不过是凑巧得了这个好名声,我们泥腿子无意巴结你们这群高高在上的人,请你今后不要再奴役我弟弟。”
说完,陆朝颜拉起陆寒青,转身就走。
“慢着!”
厉晴高喊一声,“你既然会治疗植物人,请你留下来给我儿子治病,诊费我不少你。”
哪怕她内心很不想求陆朝颜,可为了儿子,她不得不跟这个乡野村妇低头。
陆朝颜要识相,治好她儿子,她可以考虑把司正砚从海岛上调回来,继续留在她儿子身边做个副手。
陆朝颜回头看着她依旧高傲的脸,唇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厉教授,你怎么好意思张嘴?是厉家的脸不值钱,还是在简家吃太久了,忘了脸是什么了?莫说我不会治植物人,就是会,我也不会给姓厉的人治病。”
“你凭什么不给我们姓厉的治?我们姓厉的招你惹你了?”厉宜欢不服气的问。
陆朝颜笑的更加嘲讽,“凭你们厉家是京市最厉害的神医家族啊,你们的病要让外人来治,还是我一个农村来的山野铃医,不丢人吗?”
“是挺丢人的。”
厉宜欢不自觉的点点头,望向厉晴,“姑母,我们还是自己治吧,他们这些人根本不会治的,让他们来治表哥就是侮辱厉家。”
“闭嘴!”厉晴冷喝一声。
她儿子跟司正砚一样,都是伤了脑子,都是植物人,陆朝颜能把司正砚治好,也一定能治好她儿子。
可,该怎么让她出手呢?
调回司正砚吗?
不行,没有她儿子在,以司正砚的能力,不要一年,绝对能让上面的人发现他的本事。
到那时,就算她儿子好了,没了司正砚这么好用的助手,再想往上走,几乎不可能。
唯有压着司正砚,等她儿子醒来,再让他们相辅相成。
陆朝颜走之前,又送了一句,“厉教授要是敢扯下身上的遮羞布,看在你们对我先生照顾的份上,我或许一帮。”
她特意咬重了“照顾”二字。
厉晴也立马明白,陆朝颜这是怨恨司正砚被她调去海岛的事儿。
可要不这样做,她之前的谋划,不都白费了嘛。
陆朝颜望着她冷沉不语的脸,嗤笑一声,拽着弟弟走了。
“陆大夫,等一等!”
厉清衡正欲追过去时,厉晴喊住他,“清衡,时候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去火车站?”
想着快要到点了,厉清衡只能停下。
他回过头,望向厉晴,劝道,“姑姑,陆大夫的医术非同一般,你就放低姿态,请她来给东瀚看看吧,毕竟你也不想东瀚一直躺着。”
从刚才陆朝颜和姑姑的对话中,他听得出,陆朝颜对他们厉家有很大怨气。
至于是什么怨气,他百思不解。
还有她口中的遮羞布又是什么意思?
算了,等他下一次过来,再好好跟陆朝颜谈谈吧。
厉晴捏着拳头,语气却很平和。
“外面车都准备好了,你快走吧,别赶不上火车。
到家后,好好翻翻我们厉家的那些古籍,看能不能找到治疗东瀚的法子。”
“嗯,我走了,纪老的事,你们多上上心。”
厉清衡看了眼手表,大步走了。
屋里的林芳柔和厉晴对视一眼,留下厉宜欢看着简东瀚,她们回了厉晴的办公室。
“怎么办?她要真能治好东瀚,只怕庭逊他会发现司正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