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不了家,陆朝颜喊来陆湘,拿出自己的衣服,去医院的公共澡堂子洗澡。
这里没有男女同时洗的澡堂子,她只能让陆湘陪着。
纪念慈和简西媛不放心,跟着一起进去了。
三个女人,小心呵护着她,从头到脚的给她搓洗干净,正要穿衣服时,腰上再一次痛感来袭。
陆朝颜一把抓住纪念慈的腰,“小姑,又来了。”
这一次的疼痛,比上一次强烈,从一个大夫的角度来判断,她不是假临产,是真的要生了。
纪念慈皮肤本就嫩,被她一抓,腰上红了一大片,也只能忍着,等她那股劲过去。
焦灼的陆湘,紧紧揽住女儿的腰,“咱就住在医院,不管是真的生,还是假的,咱就住几天,不回去了。”
“嗯,好。”
疼劲过去,陆朝颜弯曲的脊骨,慢慢直起,松开纪念慈的腰,不好意思的笑笑。
“对不起啊小姑,等我生了,好好补偿你。”
纪念慈只能“哼哼”两声,快速帮她穿好衣服,跟简西媛陆湘一起,把她扶出澡堂子。
司正砚赶紧上前,接替了三个女人的工作,扶住陆朝颜。
门口还站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厉清衡和几个妇产科大夫,准备了担架,一副随时抬人的架势。
望着没事儿人的陆朝颜,他们又麻了,不像要生了啊。
“其实不用这么紧张,今晚真的生不下来。”
陆朝颜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望向半抱着她的司正砚,“我们俩去花园走走吧。”
没办法进空间,只能跟那些花草树木借命了。
“好。”
司正砚扶着她,抬眸望向纪念慈,“小姑,你陪着我娘去休息一会儿,我陪朝颜走走。”
“嗯,我们就在护士站。”
纪念慈想着两人有悄悄话说,领着陆湘陆寒青走了。
厉清衡对身后医生招招手,让她们先去休息一会儿,他把简西媛喊去了无人之地。
“你知道司正砚在军中是干什么的吗?”
厉清衡总觉着陆朝颜和他姑姑之间有什么恩怨。
可他想来想去,两人过去从未有过交集,要是有怨,那也是因为司正砚。
火车上见的第一面,或许是司正砚像二叔的缘故,总给他一种亲切感。
那姑姑应该也能看的出司正砚像二叔……
像二叔?!
思及此,厉清衡脑海里闪过司正杨的脸,难道……
司正杨不是二叔的儿子,司正砚才是?
不然,为什么是司正砚长的像二叔,而司正杨不像?
厉清衡越想越惊骇,心头的疑团也愈多。
简西媛瞥见他变幻的脸时,清澈的眼里,闪过暗色,旋即茫然的摇摇头。
“不知道哎,我没有问过朝颜,也没有听我妈妈说过,回头我打听打听?”
“嗯,你悄悄的打听,不要让姑姑姑父知道。”
“好,我瞒着他们。”
“司正杨现在在军中表现的如何?”
“烂泥扶不上墙,但我爸他们那群人,想把他培养成二舅母那样的人,听说这次,要把他带去西南战场历练历练,挣个军功呢。”
“慕家爷爷都不承认,姑姑偏要说他是二叔的孩子,这事很不正常,你也悄悄查查。”
“嗯。”
简西媛眨巴眨巴大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医院的花圃里,草地上,大树林子,陆朝颜走过时,运转异能,带走了它们三分之一的命。
别人只看到,她在散步助产,抱着大树,是因为她痛的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