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急了,正想喊叫,见楚玉抬起一掌就拍了下来。
她吓得连忙抱住头颅,谁知一阵飓风刮过,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原来楚玉那一掌根本不是打自己,而是竟然就把她身上穿的那件新褙子给劈了个粉碎,这时只着了一件贴身的衬裙站在他的面前,人却毫发无损,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哼你若是想把这幅模样让别人看见,尽管叫”楚玉笃定地一手撑着门,对外头的清衡子道:“师父,徒儿已与她宽衣准备就寝,今日夜已深,你还是快快回转,不然我可要通知心宿子师兄前来拿你了”
敲门的声音骤然停了,只听门外清衡子问道:“丫头,他说的可是实话?我瞧着怎么不像?如若不是,我进来救你去我天枢派轸水宫”
楚玉料定泠然这幅模样必然不敢让师父进来,干脆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泠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并没有什么不妥,不就是穿了一件稍微薄一点的白色衬裙吗?话说里面还有肚兜和裤子呢这在前世来说算得上是很保守了吧?就是白日里见到的严思慈,胸前露的也比自己多啊遂扬声道:“清衡子道长,王爷说的不是实话,我根本不是她的女人,您快来救我”
语音刚落,只听“哗”地一声,两扇门已被击得四散纷飞,带起的罡风刮得泠然站立不稳,刚举手遮住脸,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抓住她掷了出去。
泠然只觉得整个人腾云驾雾般,以为这一下要摔得够呛,谁知落下来却在一团软绵绵的物事当中,刚刚抬起头准备细看,随即眼前一暗,面前有一道帘子落了下来,顿时将她与外头隔绝了。泠然转头四顾,才发现自己已落在了楚玉的大床上。
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是担心自己被他师父带走?还是怕这幅模样被他师父看了去?若是后者,她就十分不解了,我自己都不介意,他介意个什么劲啊
“师父不要胡闹了”楚玉的声音十分威严,似乎真的生气了。
清衡子被他沉声一喝,居然立刻服软,“玉娃你别生气,师父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推我出去啊我给你修门……给你修门……喂喂”
泠然坐在一堆锦被之中,只听见清衡子的声音越来越远,好像被楚玉推出了东次间,外头的门被砰然关上,然后师徒两个似乎吵了起来。
说“吵”其实有点夸张,基本上只能听见楚玉一个人教训清衡子的声音:“师父,你发病的时候我让着你哄着你也就罢了今日好端端地,也来闹我的王府,是不是以后都不想过来了?”
清衡子陪着小心的声音道:“那个……都是师父错啦,玉娃别真的生气,师父以后不敢了……”
这是什么状况?泠然从大床里爬了下来,轻手轻脚走到外间贴在门上偷听。自古以来只听说过徒弟给师父赔不是的,哪有师父这么低声下气的,这个楚玉也太恶劣了。
“既然知道错了,就罚你面壁半个月,回去好好思过若是这半个月你再跑到王府来捣乱,以后别指望我会理你”
“玉娃”清衡子哀求,“半个月太长了吧?那个丫头说的故事才刚开了个头……三天好不好?三天你就消气,我再来看你”
听着这种讨价还价,泠然彻底无语,看来就是做了清衡子的师父那也不管用啊,王爷他根本就没有尊师重道之心,这回押错宝了,一会得好好赔小心才是啊
“说好三天啊……”清衡子不等楚玉答应就开始耍赖了,语音袅袅,似乎已经跑出好远。
泠然连忙踮起脚尖往内室闪去。
可她再快也没楚玉快,这里才小跑了几步,胳膊已被一只铁钳箍住,痛得她“哇”一声叫了出来,不免带着泪花愤愤回过头来。
楚玉本来一脸冰寒,怒气似山雨欲来风满楼,濒临爆发。但一撞上泠然水光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