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坦然和言论简直是惊世骇俗的,震得张嘉秀连退了几步,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一边的王府下人也都瞠目结舌,有人差点要咬着舌头,一个个面色都极不自然。
欣赏这番话的只有楚玉,他心里美滋滋地想:我爱的女人果然是与众不同有胆色,有担当
“至于母亲和高姨,大哥放心,只要她们还好好的,我一定将她们带回你面前”泠然说完,向张嘉秀略略欠身,拉起楚玉就走。
张嘉秀如冷水浇头,王绅追着王爷进去之时还不忘交代人将管事的带去歇息。
第一卷 一九二 石氏之谋
一九二 石氏之谋
管事心想刚才王爷尚且还承认他是大舅子,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就算眼下闹僵了,将来说不定也是好的,不敢得罪,上来好言相请张嘉秀随同他前往东厢房用餐歇息。
张嘉秀却犹自望着泠然远去的方向痛心疾首,“襄王府的地界,我一介平民,只怕踩不起”
那管事赔笑道:“小相公这是何苦呢?想我们王爷是天下一等一的人品,您家中的妹妹也是有福气,才能得到王爷的垂青……”
一句话未毕,张嘉秀一口痰飞了过去,正中他的脸。
王府的管事那可是有头有脸的,而张嘉秀也自诩是个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君子,激愤之下做出如此不符合礼仪的事,立刻就后悔了,想向对方赔罪又拉不下脸,倒把那股怒气化解了不少。
那管事思前想后,终究压下了心头的火气,边上倒有机灵的婆子递上手绢,他将痰迹擦去了,缓缓道:“相公若真要走,我们也不好留你,留个联系的地址也叫我等有个交代,日后张姑娘说不定要带府上的两位姨夫人来见你,倒不好叫我们交不了差”
管事息事宁人的态度总算感化了张嘉秀,他叹了口气,道:“我暂时寄居在正阳门关帝庙,若是寻到我家两位姨娘,烦劳你们到那里通知我。”
管事点头答应,张嘉秀拱了拱手,耷拉着两只袖子,默默地走了。
王府中人望着他落寞的背影,都觉他受的打击不小,但敢跟王爷叫板,又实在有些自不量力。
泠然跟随楚玉回到久别的万象园,本以为那群莺莺燕燕会一起出现,在心里三番两次告诫自己不许生气,谁知园门上除了几个守院小厮,静悄悄的。
王绅看出她的疑惑,在一边点头哈腰地道:“园子里都空着呢,王爷的恩典,送所有留下的侧夫人们回娘家过年去了!”
泠然听说一个女人也不剩,虽然还不是全部遣散,倒觉心里舒畅起来,忙催楚玉去问楚留香。
这时天色已黑,楚玉不放心,陪着她一起回了澹怀殿,这才作别而去。
澹怀殿里里外外皆换了装饰,尤其是大殿和内室,俱都更换了冬日用品,暖色调的各色帘子,屋内烛火莹莹,堆金砌玉,虽然久不回来,也不觉冷清。
艳艳已被楚玉下令施了骑木马之刑而死,泠然问了一声,陶春英不是卖了死契的人,故此过年在家照顾丈夫儿女,陆子高四人都放了十日的长假,也不知野到哪里去了,屋子里站了几个不那么熟悉的陌生面孔,叫她有些不自在,便都让他们退下。
她走在当日和清衡子楚玉一起弹琴唱歌的位置,用手轻轻拨了拨琴弦,发出叮咚悦耳的声音,忽然想念起那个怪老头来,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与他们秉烛夜话
王绅见她不喜欢太监侍奉,便让退出屋子的丫鬟都候在门上,泠然走了一天,脚上酸痛,就先洗了个澡,才回到房中等候。
坐了没一会,楚玉已经回来,脸色并不好。
泠然忙问有没有李晚翠和高寒香的下落。
楚玉面露为难之色,执起她的手道:“你先别急,这样的事父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