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他们打累了,开始利索的拳脚慢慢变得无力起来。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最终他们停了下来,有一个人吭气了,流里流气地说道:“擦亮你的狗眼,看清楚,你以为什么女人都能碰吗?要是再让我知道你跟外面那女人在一起,可就不是今天这点皮肉伤了。”
尼玛的,这还叫皮肉伤?我都快吐血了。再说了,这几个王八蛋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我他妈爱跟谁一起就跟谁一起。跟他们有什么关系。真的太可气了,还敢说我是狗,等老子待会儿缓过来,让他们几个狗日的知道谁是狗。
陆陆续续地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他们应该是走了。我无力地将头上的塑料袋摘了下来,揉了揉已经肿起的眼角,吐了一口口水,一看。里面全是血丝。这时我那反应慢了四五拍的神经才传来痛觉。
我捂着腰,扶墙慢慢站了起来,一瘸一拐走到洗水台前照了照镜子。这镜子里的人还是我自己吗?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熊猫没什么区别。
我咬牙忍住疼痛,直腰挺胸,甩了甩脖子,然后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短短几秒钟,就舒服了不少。只是脸上的瘀伤还是原封不动。
我低着头走回位子坐了下来,陆洁妤手里还在摆弄着胸前那条项链。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道:“这么半天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粪坑里了呢。”
然后陆洁妤抬头晃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可是感觉什么没对,马上抬起头来,见我衣衫不整,两眼发昏,马上大叫道:“你怎么了?上个厕所都能成熊猫?”
这一叫不要紧,周围的人全部侧眼向我看来,这回人可丢大了。我细数瞅了一眼,开始那桌平头已经不见了。几个大男人一起吃饭,一瓶酒没点,吃得比我们两个人都快。这才多大一会儿,都已经走得没影了。刚才暗算我的几个王八蛋不是旁边那桌平头的话,老子把头砍下来让人当球踢。
反正都全部让人看见了,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抬起头来呲牙笑道:“刚才让几个兔嵬子在厕所里给偷袭了。”
陆洁妤拿起筷子往桌子上砸,脸上怒气横生,抓狂地吼道:“谁他妈干的?服务员,给我过来!”
一个服务员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见到发了疯似的陆洁妤,脸都吓白了,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陆洁妤一叉腰,一副悍妇的标准造型,冷笑道:“怎么了?你看看我男朋友的脸,你说你们这店是龙潭还是虎穴?吃个饭能让人打成这样,问都没人问一声,你们真够可以的。”
服务员胆战心惊地问道:“请问需要帮你们报警吗?”
报警?开什么玩笑,这大过节的待会还要被带到警局做笔录,有一句没一句问半天,还不知道要整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关键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人,就算抓到我自己也过不了手瘾。就算要警察插手,也必须用自己人啊。
我站起来拉了拉陆洁妤的小手,让她别闹了。然后从包里掏了几百块丢桌上,就牵着脚下就像生了根儿一样的陆洁妤走出了这家鸡店。
走出来之后,我就对陆洁妤说道:“你说你平时文静的时候吧,说话都跟蚊子一样。这一疯起来像条母老虎似的。”
陆洁妤拿手指挫在我脸颊肿起来的地方,骂道:“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发疯还不是因为你。你这个瓜娃子,几个人你打不过,你不会纠着一个人不放,把他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