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期总说何希是个骗吃骗喝的混混,骗他家的鸡骗他家的小米粥,何希每次去沈无期家里都是翻墙进去的,因为沈无期的爸妈并不喜欢何希这样的女孩子,可是沈无期妈妈做的小米粥实在是好喝,两家之间就只有一墙之隔,何希的狗鼻子每次都能准确捕捉到沈无期家里做的吃的,所以每一次她都看准时机翻墙过去。
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每次沈妈妈做完小米粥,沈无期总会单独余出一碗搁在厨房的锅里温着,何希喝完以后按原路返回,沈无期就会从房间里出来帮何希刷碗。
就这样,两个人不温不火地相处着,一切的变化还要从初三暑假开始说起,何希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心粗得比那定海神针还要粗,每年她的生日都是奶奶帮忙记得,恰好那年奶奶突发心脏病被大伯接到北京接受治疗,何爸爸知道后,决定将何希接到上海,可是何妈妈却阻止了,说什么要是被念念知道了该怎么办,对了,忘了说,那个正主叫何念,何爸爸亲自去寺庙求的字,何希知道后就呵呵一笑,她的名字是奶奶从电视剧里面扒出来的。
对于何爸爸的决定,自然是不了了之,但他给何希寄了一张卡,据说里面有五千块钱,说实话那是何希第一次见到那么多钱,可是她一分也没碰,原因是她不知道怎么取钱,后来想想反正可以蹭沈无期家里的小米粥喝,饿不死。
到了夜里,何希刚准备翻墙,就听到沈无期家的院子里传出了吵闹声,何希赶紧扒着墙头微微探出头去,只见是镇上贩卖各种种子的商贩赵三儿,赵三儿在镇上是出了名的恶霸,听说他舅舅在县城里还是个混道儿的呢。
赵三儿扯着嗓子对沈无期的母亲破口大骂,“你个臭婊子,今天又想赖过去是不是,这笔账你们欠了两年了,现在怎么着,是不打算还了吗?”
虽说沈妈妈平日里不待见何希,可她实在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这样子去骂一个女人,他的风度估计是被村头二愣家的那只杂种狗给吃了,何希的脚在墙上蹬了两下刚准备跳下去,就看到沈无期手拿着一个菜刀走了出来,何希见势不好,这小伙子是要揭竿起义啊。
说时迟那时快,何希一翻,结结实实跌到了地上,三人的目光同时停在她四仰八叉的姿态上,何希抬起头来,呵呵一笑,“你们继续聊,我就是过来看看小米粥做好了没,哦,不对,我是过来找沈无期的。”
说完,何希就抢先过去一把将沈无期手中的菜刀拿了过来,赵三儿脸上有一道疤,特别吓人,镇上的小孩都怕得紧,何希却拿着菜刀在赵三儿的脸上比划了一下,“赵三儿叔,你这道疤怎么留下的?”
赵三儿面上表情阴森得很,何希见了却只想吐,估计是中午吃了几个臭鸡蛋的原因,“小娃娃,菜刀这种东西还是收起来的好,我这道疤是我去年杀人的时候被那死尸给划的。”
何希闻言立刻后退了一步,恰好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回头一看,只见沈无期正拿眼睛看着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何希觉得沈无期一定是吃错药了,她竟然从他眼睛里看到了担心。
沈妈妈这时才用带了哭腔的声音说道:“赵三儿,俺们家实在是揭不开锅了,你再宽限几日,等俺家那口子从县城里回来,俺一定给你补上这空子,你就再等等。”
赵三儿一把将沈妈妈推开,沈妈妈立刻倒在了地上,沈无期见势一把扯住赵三儿的领子,满眼的愤怒。
何希赶紧过去将沈妈妈扶了起来,低声问道:“婶儿,你欠了多少?”
沈妈妈抬头看了一眼何希,慢慢推开她的手,“没多少,都是旧账。”
何希把视线转移到沈无期身上,看着他那已经悬空的双脚,默默叹气,走了过去将沈无期推开,然后张开双臂拦在了他的身前,“赵三儿叔,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婶儿她确实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