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小校领命而去。
……
左大营,张绣仿佛一尊冰冷的木雕,笔直地挺立在辕门上。
张绣身后,两千名精锐长弓手早已经在营栅后严阵以待,一柄柄长弓已经挽满,一枝枝狼牙箭已经绰于弦上,锋利的箭簇直指幽暗的长空,幽暗的长空下,无数的汉中叛军正如潮水般汹涌而前。
张绣婉拒张鲁等汉中士族地盛情邀请之后,隐隐觉得其中似有不妥,再加上这几日汉中士族地表现颇有些异常,张绣便暗暗留了个心眼,严令左大营的凉军将士衣不解带、兵不卸甲,同时又加强了巡逻。
叛军刚有异动,张绣便已经发觉。
张绣急谴快马通知右大营的陈到和南郑大营地方悦,同时紧急集结营中凉军,准备固守待援,因为变起突然,张绣也摸不准这次汉中军叛乱的规模有多大?
是所有的汉中军都叛变了呢,还是只有一部份?张绣怀疑汉中军已经集体叛变,甚至连张鲁都可能卷入其中,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次叛乱就非同小可了。张竹如果这时候贸然率军出营镇压,很可能中了叛军的埋伏而损兵折将。
张绣决定固守大营,待天亮之后再与方悦、陈到取得联系,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止,毫无疑问,张绣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从兵力上看,凉军有两万余人,与汉中叛军的兵力相比只多不少。
凉军只要牢牢守住三座大营,不予叛军任何可趁之机,叛军再怎么折腾也是徒劳。
然而可惜的是,张绣派去右大营的快马晚了一步,陈到已经率领六千凉军从大营后门出发,杀奔南郑去救方悦了,结果在半路上真的中了叛军的埋伏,两军一通混战互有死伤,陈到无心恋战,率军拼死杀透重围,终于赶到了南郑城下。
未及叫门,城上便是一阵乱箭射下,当时就将陈到身边的亲兵射翻了十数骑,陈到自己也险些中箭负伤。连番受挫,陈到无奈之下只得引军退守南郑城外的一座小山,而此时陈到身边已经只剩千余残兵了。
……
南郑。
凉军和叛军的浑战已经白热化,方悦和南郑大营地三千凉军几乎被五斗米教教民的汪洋大海所淹没。
大街上到处都是手持木棍、锄头的武装暴民。在天师张鲁的号召下,这些狂热的五斗米教徒向着凉军的马刀和长枪发起了自杀式的进攻,前面的教民一排排地倒下,后面地教民还是一排排地往前冲,无穷无尽、前仆后继。
混战一直持续到天亮,雷叙、张先才率领凉军血透重围,杀到张鲁地太守府,将困在里面地方悦救了出来。此时方悦身边已经只剩下七名亲兵。如果雷叙、张先晚到片刻。方悦就很可能死在叛军的乱箭之下了。
中午时分,方悦终于率军杀出
又有溃兵来报,陈到地右大营已经失守,营中的粮草辎重被叛军哄抢、焚烧一空,陈到只率千余残兵退守城东无名小山。幸好张绣的左大营安然无恙,叛军也曾趁夜袭营,结果却反被张绣杀得大败,只在营前遗弃了两千多具尸体。
方悦急率军汇合了陈到。然后径投张绣大营而来。
见了张绣。方悦二话没话就单膝跪倒在张绣面前,惨然道:“这次若非将军力挽狂澜,大事休矣。”
张绣脸色大变,急上前扶起方悦。
方悦再拜起身。这才心有余悸地问道:“元锦(张绣表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汉中军怎么突然又反了?”
张绣扼腕叹息道:“末将也是刚刚知道,原来张鲁是担心我军要对两万汉中降军斩尽杀绝,走投无路之下这才起了反意!将军是操之过急了呀。就算要将两万汉中降军发往终南山,也不必急于一时呀。”
陈到问道:“那叛军的武器又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不是明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