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心存侥幸……以我个人愚见应该以静制动、守势待发,三思而后行!”
“不知敌情难为将,不知民情难为相。”欧阳禄转望四方,这样飘渺空虚,“是呀……莫非我此生也要毁于其手?”
“卧薪尝胆,十年未晚……侯爷,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咱们岭南再弱后也抱千里之疆!”
“曹御史……”
“侯爷,现在最令人担心的是秦王把持朝政恐于我等不利……”
“对……我也正担心这个。”欧阳巨紧接道:“竟敢杀兄逼父,如此心狠手辣衣冠禽兽,一旦获悉必定会有所行动。”
“呀……这么说他难不成还会调派人马过来?”欧阳军一哼,“那就来吧,倒省了咱们去打!”
“哎……这倒是……尽管来吧,娘的……正想宰了他小子!”
“好了……大家安静!”欧阳禄两眼一聚,忧色浓郁,“别说倒有这可能,再者桂州亦不在我们手中。”
“是……三哥,李唐若来大概可以兵分两路采取合围进攻!”欧阳贞接道:“看来还要早做准备呵!”
“侯爷、各位公子……先别紧张。”曹运气定道:“首先广州倚山临海地势险要,咱们就可以仿照昔年越王赵佗实行固守之策,其次岭南处于边陲,想他李唐也不可能劳师动众大举远征,再者时下劲敌乃为突厥,双方形如水火,相信短期内难有所改变——故希望在未来!”
“曹御史说得对……对!果然是个当官的料!”
“不敢、不敢……刺史大人过奖。”
“人才就是要夸奖的嘛!”欧阳贪轻启一笑,“三弟,觉得怎么样,确实大有希望。”
“嗯……不错……不错,还是曹御史切中要害,我看也就只能这么办。”欧阳禄一振身量,“罢了、罢了……英雄无用……五弟、妹夫,传令下去:各部回营,勤加操练,随时听候调遣!”
“三哥,难道就这样算了?你不是一向最主张用兵的吗?现在时机也可以呀!”欧阳曲近前叫道:“即便……即便不进攻中原,拿下桂州总行吧,好歹别让大家伙空跑一趟!”
“这个……行倒是行,可眼下……也不急于一时,以后再说吧。”
“今天就正好,干吗以后呵……现在既掌管一切,你这侯爷可要负责任……”
“好了,四弟……现在军心已乱,如何出征,你还是管好自己吧。”欧阳巨注视一眼,不觉眉头发抖,“对了,从今日起,怕是还要令家统加强警戒,以防有什么秋毫变动而及时反应。”
“对……二哥说的是;四弟,这下你该要多费点心了,今时不同往日!”
四牡修广,其大有顒,薄伐玁狁,以奏肤公;有严有翼,共武之服,共武之服,以定王国;玁狁匪茹,整居焦获,侵镐及方,至于泾阳;织文鸟章,白旆中央,元戎十乘,以先启行……
………【第三章 风雨交加】………
傍晚时分,狂风大作,雷电袭来,倾盆雨水忽下,哗啦啦交响一片,须臾间变为泽国。
信阳府,昏暗笼罩,冷寞滋生,难以分晓,唯见斗拱重檐仍是标立突显,激起多少烟雾泡沫,沾湿龙头火珠,一字水帘垂挂,直比玉碎银花,嘀嘀嗒嗒,不甚空落而低沉,何如哉?!
正阳门,依然开通,台阶积流,如溪脉脉,内中灯光透亮,映现一排拉长而模糊的身影。
“这雨下得可真大呵……说来就来,倒凉快了不少。”
“下吧、下吧……天公不作美,几番风和雨,勤当多自勉,可望少遗憾。”
“公子,你遗憾什么呀?苦就苦了侯爷……死老天!”
“就是哟……咱侯爷辛苦操劳起早摸黑多少年了,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