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意外……”
“知道……不就王判司与姓郑的那点狗屁事?他们一猫子、一老鼠,本来冤家,怎么说得清?”
“罢了、罢了……现今是说什么都没用;也不知大伯将那梅家阵法破解得如何?”
“能如何?真难搞的鬼阵法,都花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哎、哎……咋回事呵?外面……”
“公子……公子,不好!前面一下子冒出来丧葬队伍……”
正见一干披麻戴孝者接连涌上街道,或敲锣打鼓引奏、或护持驴拉棺木、或悲泣痛哭流泪……声闻数里,甚是哀恸,人数竟达到几十,最后还有两辆马车,亦系白带、糊寿字,形式如此浩然讲究,观之动容;定睛便能发现钟宁等恰混在末尾,低头默哀,眼光闪射,而走在前端的明显则为郑进,不过双目也已湿红,神色憔悴又振作、步履沉重又坚决。
“他娘的……今儿个什么日子呵?真是该死!”
“没想到郑豹子还挺义气的嘛!搞得这样隆重……罢了,死者为大,让他们先过。”
“阿狗……阿狗……兄弟,死得好惨、好惨啊!豹哥我真是对不起、对不起你呀!”
“狗兄哟狗兄……你这样早就去了,我们怎么舍得呵?真的好人不长命、恶人老不死……”
“停、停……停下!”一名身高马大、脸冷石块之武士把臂封阻,“干什么的……如此吵闹?”
“我说‘门官’……你没看见呀?睁大眼瞧瞧!”
“哦……这好像不是郑大人的公子吗?失敬、失敬……怎么家里有白事呵?”
“算是吧,我死了位很好的兄弟。”郑进作拱、加强语气道:“麻烦你行个方便,本公子还要择地下葬。”
“这个……但是近来城中遭逢变故,上头特别交待须严格检查,恐怕……”
“好吧、好吧……本公子也不为难你,只是劳驾门官动作可得快点!”
“行、行……小的们,开始检查!”
头颅一甩,这城门官带领数人便从前往后察看起来,却由于大众皆同样装扮、面目悲苦,自是无法分辨;突然,瞧见其中有位身材相对矮小、肤色白净、五官端正纤巧、嫩嘴唇上亦生长两抹胡须者,似乎感觉几分眼熟,顿时左右打量并加思索,不堪冷落当场!
旁边钟宁等人虽急得直冒汗也无甚办法,腿脚磨蹭、手指紧捏,惟有劲气于刹那间凝聚。
“门官、门官……怎么了?你快点呀!可别耽误我们吉时良辰!”
“哦……郑公子,请问这位小哥是……”
“你说这位小白脸呵……身骨不大行,向来体弱生病,但脑袋瓜非常聪明,鬼点子多,也是我比较要好亲信的兄弟,外号‘野兔’!”郑进则往人家肩头一拍,“咋了,有什么问题吗?”
“正是;门官,你不知道咱兔兄这几日操办丧事最辛苦,一直都没怎么合眼,现在还带病坚持呢!”
梅宛闻言便也压低嗓门象征性地咳嗽几声,脸面已然通红火热,委实倒像个病秧子。
“原是这样呵……那也没什么;小的们,可有何发现?”
“头,没发现什么!”
“既这样,那就放行;郑公子,你走好!”
“多谢,告辞;兄弟们:启程、奏乐、哭丧!”
“且慢……且慢……”
只听一串呐喊穿透过来,后方竟冒出数骑,气势分外凌厉,眨眼间已至跟前,为首者原乃王三成,脸面阴沉而恐怖。
郑进一惊,几乎有点难以反应,急忙招呼上去,“王都尉,是你?!又来干吗这……”
“本都尉自然是奉职当差;因怀疑郑公子你窝藏贼人,故特来搜查!”
“你好尽职呵……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