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安也不是这次聚餐唯一主角,见众人明示暗示下林安依旧不为所动,众人也不为难,转移了目标,甚至有兴起法师抢过多弦琴,展现自己拿手才艺为献歌者伴奏。
克鲁姆有过一段佣兵生涯,喜欢这样热闹场合,主动献艺一番后回来坐下,见到林安捧着一碗热汤啜得津津有味,也她身边坐下,侧头对林安低声道:
“没想到这群家伙还有这么多才艺,平时不露一点风声。尤其是海默那小子,如果不是他们那伙人起哄推攘,他恐怕还不敢上场献唱!”
他一副怒其不争样子,摇摇头,“不就是一首情歌嘛,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哪有我们梅林男人样子!”
说罢,他挤眉弄眼地偷觑林安神色。
海默就是刚才献唱那个年轻军官,虽然献歌时掩饰得还不错,但因林安身旁这群法师感知。怎么会发觉不到他注目目标,只不过碍于“紫蔷薇”威名,他们也没弄清楚林安和西德尼及路德维希之间“三角关系”。因此间接起哄,没有人像克鲁姆这样直接当面为海默说话。
不过克鲁姆也算有分寸,说话声音很低,嘈杂环境中,基本没有人听得清他们对话。
林安把一碗汤塞过去。眯着眼白了克鲁姆一眼,克鲁姆只能耸耸肩端起了碗。
“据我所知,海默家这个小子,平时可不是这么羞赧胆怯样子。”
一个声音却这时插了进来,林安一转头就看到了那身红火法袍,詹姆士法师那张英俊中略带几分苍白脸上带着兴味。目光注视林安脸上。
“我想琳法师已经记不清海默是谁了吧?他是雪崩那天和你一起被救人之一。”詹姆士抬起下巴,点点海默所方向,恰好那边也有人一直往这边看。发现詹姆士和林安似乎正谈论他们,那个叫海默年轻军官又被他身边同伴一阵推攘起哄。
“你看,他身边那些人,有好几个也是那批人里面。”詹姆士似笑非笑地说,“很多人一直想亲自上门感谢你救命之恩。但你一直没有空闲,后来上路后你又闭关了。因此他们一直没找到机会。”
林安怔了怔,低语道:“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感知中,那群人虽然一直起哄,目光也一直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看,但她没有感到好奇探究,反而收到一大片友好仰慕眼神。
“说实话,我很好奇。”詹姆士突然道。
“好奇什么?”林安低头,抿了口汤。
詹姆士头猛地探过来。
“任何人收获这样一大群前途光明功勋者人情,哪怕不刻意经营,加强人脉,也不会像你这样避之不及——不要告诉我你不懂人情世故,其他隐世传承人或许是这样,但你肯定不是。”
林安微微吃了一惊,往旁边一看,却不知什么时候,克鲁姆又跑到人群中去了,嘈杂人声掩盖了她和詹姆士低语,坐一起交头接耳人人群周围比比皆是,其他人也没太过注意詹姆士和林安对话情况。
但林安是有重点注意目标,目光往人群中一掠,就看到那个白金发青年正坐他们斜对面,手中拨动多弦琴丝弦,为欢闹人们伴奏,含笑目光跟随着歌唱人,愉悦神情显得正乐其中。
“你一直关注安格斯,为什么?”詹姆士声音冷不丁又林安耳边问道。
林安转头看他,发现那张英俊苍白脸不知何时已经离自己很近,不由微微移动一下,和詹姆士拉开距离。
但詹姆士目光仍聚焦她脸上,显然对之前提出两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而不满。
“我以为我们之间关系,没有好到让我有问必答程度,”林安淡淡反讽,“你这么关注我,又是为什么呢?”
她转过头去,看着人群旁那个席地而坐仍然因那隽雅温煦气质而倍显突出白金发青年,目光若有所思,“他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