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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他是同江恆一道來的,也被一群女人圍著。

他很不喜歡,冷著臉叫他們下去。

他已經越來越不喜歡掩飾自己情緒,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開心便是開心,不開心便是不開心。

江恆摟過一個女人腰,嘖他一聲,「兄台真是不知情趣。」

陳祝山冷眼看回去。

江恆不同他計較,仍舊享受自己的。第一支舞跳完了,換了一個人上來。

這一次只有一個人,伴著琴聲起舞,跳的卻是京城的舞。

不過這世上,陳祝山唯覺得孟知語的舞跳得好,其他人,都不足看。

倒是那彈琴的,似乎彈得不錯,只是似乎彈錯了幾個拍子。

陳祝山低頭飲了一杯酒,江恆那邊似乎有人來報發生了事,他匆匆忙忙起身離開,留下陳祝山一個人。

江恆說:「兄台給我一個面子,千萬看完這一曲。」

陳祝山左右無處可去,手下人找知語毫無線索。

他坐下來,看完這一場舞。

舞很快跳完了,那舞姬退下去。琴聲卻沒停,陳祝山在琴聲里皺眉。

那彈琴之人喝著紗簾,遠遠地坐著,只能瞧出是一個女子。

身形有些像知語。

陳祝山為此又停了一炷□□夫。

在她的琴聲里,想起知語來。

陳祝山沒頭沒尾同人家搭腔:「我同你講一個故事。」

她琴聲未停,也未抬頭。

不過這不重要,陳祝山原也不是要為她講。他不過是想講了,那些話,似乎都沒人聽。

他從那一年撞見孟知語開始說,一直敘述到今日,在這平淡的時間流逝中,不知不覺燒完了四柱香。

陳祝山苦笑一聲:「我還能有這個機會嗎?」

那彈琴之人一曲彈完,琴聲便止,她放下手,忽然開口,嗓音十分喑啞:「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那時那姑娘落水,你可曾遲疑過去救她?」

陳祝山低下頭來,自嘲地笑了笑:「倘若我有片刻遲疑,今日也不至一敗塗地。」

原來他那樣早便動心,可惜年少時一顆心全浸在染缸里,不知何為動心。

倘若他早一些明白過來,什麼江山社稷,什麼權利皇位,統統都是可以不要的了。

那彈琴之人聞言後沉默,她站起身來,更是有幾分知語的影子。她掀開帘子,朝他走過來。

朦朧的紗簾輕輕晃動起來,陳祝山忽然有種錯覺,這是知語朝他走過來。

而後他便聽見:「三哥,那日你知是我,是嗎?」

這熟悉的強調,她愈走近,陳祝山愈興奮。

他似乎嗅到了知語的味道。

在這世上,他能輕易地聞出來。

他起身來,有些踉蹌地伸出手,「是,我知。」

那是他的情動,他一身血液的流動,他的燥熱不安。他統統都知。

他伸出手去,想要撥開帘子,碰觸到近在眼前的人兒。

他的指尖被碰觸到,似有若無的紗簾還在飄蕩著,他伸出手,想撥開,卻隨後感覺到指尖一痛,那隻手順著他的胳膊,到他後頸。他恍惚著墜落下去,在失去意識之前,心中卻覺得歡喜。

是,是知語。

孟知語收了手,看著被她打暈在地的人。

她一聲嘆息,沉默地看了他許久,許久,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沒想到吧

☆、第一季春

孟知語回到住處, 住處已經有一個不速之客。

江恆不知何時來的, 已經在廊下支了一張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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