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心裡裝不下任何人了。
思及此,她不禁為面前這個女人感到悲哀。
同時也為自己悲哀,因為陳祝山和江恆不同,她同江恆心裡的人也不同。
孟知語看著王芙,她們都懷揣著愛意站在那兒,也都被困在這四四方方的皇城裡不得脫身。
她眼神里流露出悲傷的情緒,這讓王芙疑惑不解。
孟知語說:「不,這一點也不卑賤。但是正如你所說,你不清楚我們之間的故事,我也無法告訴你,我們之間的故事。你不必指責我,也不必為江恆抱不平,我們都不如你想像中那樣。娘娘,很快你就會明白了。」
「阿幸,送客。」
王芙還有話要說,盡數被她攔住了。阿幸進門來,強硬地送她們出去。
王芙走後,孟知語背脊鬆懈下來,她靠在軟枕上,回味著這一天早晨巨大的衝擊。
江恆似乎對王昭儀沒有什麼印象,此前的兩次見面,江恆連一個熟人的眼神都沒給到她。孟知語不知道王芙和江恆,這兩條線是如何交叉的。
她感到一種無力感。
阿幸回來,見她興致缺缺,雙目失神。「殿下,她同你說了什麼?」
孟知語搖頭:「沒什麼,是不是該吃早飯了。」
阿幸將信將疑。
陳祝山這日晌午的時候到了棲霞宮,他剛忙完,還有些疲憊。到了棲霞宮,覺出知語今日興致不高。
他問阿幸,可是發生了什麼?
孟知語交代過阿幸,不必說什麼,阿幸便搖頭,說沒什麼。
陳祝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將知語抱在懷裡,忽然想起什麼,在她耳側低語。
他說:「可是要來月事了?」
女子月事期間,常情緒不穩定,易傷感,易暴躁。
經他一說,孟知語才有些茫然地反應過來,她的月事似乎是該來了。
她們先前那些是,陳祝山都沒讓她喝什麼避子湯,她神色有些緊張,這讓陳祝山臉色微沉。
陳祝山想,知語是不是不願意同他有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
鞠躬
明天晚點更,上夾子。
卑微地表達一下我的愛意,可否多和我互動一下,哪怕誇我可愛也可以呀☆w☆
☆、第一滴血
陳祝山眸色微暗, 盯著她。
孟知語道:「似乎是要來了。」她推開陳祝山的手, 自己站好,理了理衣擺, 同他拉開一些距離。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她微笑言語。
陳祝山抬手搭在桌沿, 撐著頭看她,把情緒都隱藏在黑眸之後:「沒什麼。」
孩子似乎也不是必要的, 但是又似乎需要一個,倘若他即位幾年, 都無子嗣, 那幫老東西定然又要參他一本。
他腦子裡許多東西遊過去,最後終結於知語的臉。
知語離他稍稍有些遠,他伸出手去,抓住知語的指尖, 輕輕地摩挲。知語也不躲, 就這麼微垂著頭看著他。
恍然之間,他覺得他們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生活安寧。
但是他明白這是假象。
他們走過的荊棘叢生的往昔, 和隔著楚河的開端, 是不可磨滅的。
孟知語是怎樣的女子, 他比誰都清楚。
他明白她那些秘而不發的愛意, 但是視而不見, 裝作自己隔岸觀火。
隔岸觀火的人是不會感覺到熱度的,但是他在燃燒。
從一腔冰冷,到沸騰。
原來冰也會沸騰的。
陳祝山收了手,把眼前的知語再次拽到跟前, 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