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次任务中,他是唯一一个活下来并保持头脑清醒的人。
经过几次的暗察,发现冯叔的背景的确与朝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曾是一个都骑教尉,在官场上鼎盛的时候与一些概念相左的人发生摩擦后弃官而走,之后因为当时老头子的好友豪叔的关系投入山寨,一步一步爬上现在的地位。
冬青树的花语就是-生命,凡是受到这种花祝福而生的人懂得生命的重要与可贵,是天生具有慈悲心肠的人……
其实,早在十一年前,冯叔就已经暗示我他与我们的不同。
上次的任务失败得那么彻底恐怕也是他的一些动作所致,只是那次以后他的心的确被动摇过,之后始终让自己在挣扎中徘徊。
但我隐隐觉得他的身份是敌人放出的一阵迷雾,真正的黑手还隐藏在暗处,所以在老头子的默许下,我当时并没有揭穿冯叔的一些小动作而想借此进一步调查,没想到他那么快就被人杀害了。
心里涌起一股酸涩,答应过给冯叔一点时间,但结果还是一样糟糕。
。
“他们都死于卢不指,而这种指法五指山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会,这三天你都在思过崖,你猜现在谁的嫌疑最大。”
他的话语很平静,就像在陈诉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这三天,我当然没有□去犯案,那么凶手真的会是寂冰夜吗?
我看着他艺术品般棱角分明的冷峻容颜,完美得无可挑剔,突然有点不确定,现在的我始终看不透现在的他。
思过崖靠近大海,而现在崖上的风越来越大。
大海给世人的表情永远不止一种。
有时它是碧波荡漾的柔情委婉,但更多时候它有的是乱石崩云的惊涛骇浪。
比如现在。
“还记得五年前我在这里和你说的话吗?”
寂冰夜看着眼前飞卷而起的千堆雪,声音显得遥远而陌生。
一时反应不过来寂冰夜所说的话,仔细一想才想起那些遗忘在时光深处的光影片段。
时间好像回到了五年前,一样的恶劣天气,一样的黑色玄衣,一样的面朝大海。
只不过那时站的位子是前后有序,而现在却是并肩而立。
“把一粒沙投入大海不等于把一滴水滴入沙漠,因为前者是融入,后者则是消失。”
寂冰夜突然回头看向我,面带笑意:“现在你是一粒沙,已经完全融入这片大海。”
这个笑容让我有一瞬间的失神,却不由自主问出了心里埋藏在心底整整五年的疑问:“如果在最后的那场会试中,我败给了那只猛虎,是不是就是你心里长久所期待的消失?”
寂冰夜一度沉思: “我承认,有一度真的很想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冰冷的话语传来,我感觉自己的血肉在被他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碎成了无数片,踩在了脚底,再也拼装不出完整的感觉。
“告诉我理由,寂冰夜,如果你是男人,就在此时此地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怨恨我!”
寂冰夜全身被冷列的气息包围,骨节分明的手瞬间扼住我的喉咙。
空气稀薄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可我没有反抗,只是用眼睛安静看着他做的一切。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知不知道道你心里最重要的老头子是怎样一个虚伪的人,十八年前,他亲手逼死了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的父亲。就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所以我要看看当他最重视的人消失后他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从未见过寂冰夜如此暴怒的样子,难道他就是因为老头子逼死自己的父亲而转而怨恨我?
他最记恨的人是老头子,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