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王勃施主去往哪里。天色渐晚,依我看还是先回方才的酒肆,明日再做定夺。”
汤予听惠能讲的有理,转头对伏在肩头熟睡的王勃说道:“适才在酒肆好言劝你歇息一晚,你非说这些酒奈何不了你。又劝你酒后骑马颇为不妥,你又言自幼骑得劣马熟悉马性。结果怎么样?还得走回头路不是。”
王勃哪里听得见汤予之言,汤予接着说道:“王勃兄弟,我好心背你,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吐在我的身上,脏了我的衣服。”
惠能一手提着禅杖一手拿着汤予的剑囊,听汤予嘟嘟囔囔,说道:“吐你一身最好,让你知道酒的危害,趁早戒了这狂水。”
汤予爽声笑道:“戒酒?若不饮酒人生还有何乐趣?你是方外之人,哪里懂得酒的妙处。”
二人有说有笑往回而行。汤予尽管武艺高强,但背着一个大活人走了六七里路,又刚刚喝了不少酒,也甚觉疲累。
时候不多,汤予、惠能已至酒肆外。店中的伙计出门相迎,见是二人去而复返,一脸诧异,又看汤予身后背着一人乃是刚才在店中又饮又诵的王勃,更觉奇怪,喃喃道:“几位客官怎么……”
汤予忙道:“要一间宽敞的上房,再速速弄些醒酒汤来。”
伙计是个机灵之人,一听既猜出其中缘由。说道:“三位客官莫急,后面便有上房。”伙计说着当先引路,汤予背着王勃跟在伙计身后。伙计走了几步瞧了瞧王勃,说道:“至于醒酒汤吗,小人觉得还是免了吧。那醒酒汤需趁热喝下,这位客官睡得如此香沉,就算天上打下炸雷都未见得能醒,怎么喝得下去。”
汤予、惠能进了客房,那房间倒是不小也还干净。汤予把王勃放在床榻上,长长喘了一口粗气。伙计又问汤予和惠能有什么吩咐,汤予叫伙计准备些清水、汗巾,然后摸出一小块碎银赏给伙计。伙计得了银子欢天喜地的去了,不多时一样样的送到汤予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