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起来了。
谁知范天涵听到此言淡笑的脸微微一变,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赶忙走到洛长生近前,关切地道,“什么?竟有这等事!洛姑娘,你怎么样?可有受伤?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否则范某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洛长生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风起为了护我受了些轻伤,其余人都无碍。但是这次不受伤,保不准下次不受伤,所以本座便想要来问问,范大人治下竟然会有杀手明目张胆在客栈行刺,大人是否该给我等一个解释?”
范天涵感激地看了眼风起,仿佛风起救得不是洛长生,而是他自己一般。
紧接着他便皱起了眉头,极其为难。
洛长生见他那犹豫的表情,连忙又道,“范大人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尽管说就是了。你既然是西凉的臣子,那就应当知道,无双公子不会做对不起洛帝的事情。对本座,你可以知无不言。”
“这是,范某……这件事范某已经知道了,一定会给姑娘你一个公道,只是还望姑娘不要再参与这件事情的调查,一切都交给范某就是了。天色已晚,三位请回。”范天涵似乎是心中打定了主意,语气坚决。
但洛长生没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犹豫,她忽地冷笑一声,声音骤冷,“范大人要是不说本座也没有办法。本座走就是了,但是走之前,还有一件事希望大人能够应承。本座今日进城,听闻了不少范大人的丰功伟绩,心中敬佩之余,还有些疑问,不知道范大人能够给本座解答解答?”
“洛姑娘请讲,凡事凡某能够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范天涵做了个“请”的手势。
“第一,范大人到了这里任职也有三年了,当今圣上不是昏聩之辈,大人文武双全,是治世良才,洛帝怎么会因为大人区区一句话便三年不闻不问?这其中可有误会?”
范天涵听到这话眼神一闪,却是摇了摇头,“是范某对皇后大不敬,明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情比金坚,还胡乱妄言,范某有今日的下场,私以为也是应得。”
洛长生目光锋利地望着范天涵,继续道,“第二,范大人才华横溢,足智多谋,来此地三年,为何今年才想要让百姓们互相认识。三个月的事情范大人做得极妙,但只是为了一些不能称之为理由的理由便如此兴师动众三个月,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这其中,范大人到底想要查探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本座倒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范天涵听了这话,面色一变,原本就白皙的脸又惨白了几分。
“姑娘说笑了,范某没别的什么企图,只是前两年范某收拾上一任留下的烂摊子便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两年终于让河谷县又有了生机,新政策自然就推行了,这是为官之道,洛姑娘久未处朝中,忘了也不为过。”
又是一句“没什么”!
洛长生嘴角沉了沉,听着范天涵睁眼说瞎话,她也不恼,再抛出一问,“最后一个问题,本座心血来潮看了看这三年范大人推行的政策,免除税赋,补贴农户,时不时地再用各种形式接济穷人。远的不说,就说前些日子的三个月奖励的政策,这银子从何处得来?河谷县正常开支微乎其微,范大人自己的饷银也不足够支撑这偌大的河谷县,那么,范大人的银子从何而来?”
洛长生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掉钻犀利,范天涵的表情也越来越精彩。
这一次,他身形僵住,一时间竟然语塞了。
“其实,其实洛姑娘言重了,范某的政策看上去都是在花钱,但是实际上却是双赢的,三个月奖励政策,我们不但没有亏银子,反而还赚了三十两。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范天涵说到最后,俨然镇定下来,又恢复了自信的模样。
“有道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