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颤抖,由始至终她都站错了立场,这会儿强自振作缓缓开口:“皇上,奴才一时迷了心,犯下这样不可饶恕的罪过,甘愿领受一切责罚。”
宇文凌冷眼瞧着她,她瞳眸之中闪烁恍惚的神色实在可恶至极,她做下的错事远不止这些,桩桩件件算下来将她拆吃入腹都不足以解恨。她此刻满面的绝望神情是一心想要求死吗?大事未成便想脱身逃离,哪有这样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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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手段
辛瞳惊惶失色,抬眸望去,面前之人神色诡秘,霜寒刺骨,洞穿了她的心弦,让她无所遁形。她怕极了,不同于彼时的无牵无挂,死亡不足为惧,只是她不甘心被他带着这样的憎恨厌弃。
她再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躯体百骸仿佛被人拆分成了零星的碎片,下一秒钟便要万劫不复,却在此时被人重重拉扯,耳畔响起他冰冷如霜的声音。
宇文凌虚虚钳制着怀中之人,只攥在她腕上的劲道微微用力。辛瞳右手被他扯至头顶,却蓦然见他倾身向前,声如鬼魅,停留在自己耳边:“想要受罚还不容易?只是这身皮肉暂且伤不得,朕告诉你应该怎样做。”
他附在她的耳畔诡秘一笑,出口的喃喃话语仿佛来自阿鼻地狱。辛瞳面红耳赤,神情之中满是不可置信。宇文凌见她犹自怔愣呆立在原地,也不催促,只阴沉着瞳眸冷冷看着她。
再多的难堪此时也无法言说,辛瞳强稳住心神,到底还是存留了几分侥幸,鼓起勇气回望向他的眼睛,仿佛是在无声地渴求宽宥。只触目所及唯有满目的严厉与坚定,再不能容忍自己有半分的迟疑。
她磨磨蹭蹭挪至案牍之前,文牒累卷之间取出了一样物件,双手捧了回至皇帝身前,双膝并拢直直跪□子。膝下是厚实温暖的獭兔毛地毡,绒毛却仿佛飘落在了周身各处,让她心绪不平,躁动难耐。
事到如今,她无可辩驳更无力抗拒,只得依着指点,抬了手臂将那金丝楠木水波纹戒尺高举至眉宇之间,沉默良久,方怯怯开口:“主子,辛瞳错了错事,请您责罚。”
她嚅嚅喏喏的声口惹人爱怜,此时可怜至极点的模样更是撩人心弦,只宇文凌有心要让她铭记这教训长长记性,便任由着她一双皓腕微微颤抖,玲珑的身躯不断瑟缩。
半晌不见叫起,亦没有更多的举动,辛瞳惶骇到了极点,捧着戒尺的柔荑微微发烫,齐眉高举的手臂亦有些难以维持。百般滋味齐齐涌上了心头,惊惶失措的,羞愧难当的,还有内心深处对面前这高高在上的男人莫名的惧怕与倾慕,矛盾不堪,无以言说……
手中蓦然一轻,下颌被那金丝楠木水波纹戒尺强迫着抬起,冰冷的楠木触碰到肌肤,惊得她周身止不住地战栗。
“先前让你认真反省,可你自己怕是永远也想不分明。朕今天出奇地有耐性,不妨一条一条点给你!”
宇文凌居高临下紧紧盯着她,手下加力,戒尺微提,迫着她仰起面庞望向自己不得逃避:“你欺君罔上篡改圣意为其一,几次三番同逆臣牵扯不清为其二,最令朕恼恨的还有一点,辛瞳,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姿态去坚守你所谓的正义?朕无数次提醒过你,如果不能够做到无条件地信赖,连最起码的依附都不存在,那么这些年来,你所谓的所有的爱就都是你自欺欺人的空话,别说朕这里不能够相信,对你自己来说,也不过是一场笑柄。”
惊惶失措的瞳眸蓦然放大,辛瞳瑟缩着身子丧失了言语,再多的狼狈不堪此时都不再能激起她的不适意,唯有彼此相撞的目光让她痛苦挣扎又难以逃避。
“朕从来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法子对待你,相反,如若你乖巧配合,朕甚至不介意永远将你捧在手心里。方才你也说了,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