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绿长裙,头上盘着弯月髻,一只碧玉扁方挽住,细碎的碧玺在髻上插着,更显温婉。
元晟笑道:“果然是皇兄连夜骑马救下的人儿,果真与一般人不同。”
如歆垂首,“王爷说笑了。”
元晟道:“本王同子轩是旧识,这几日也是要去见他的。宫中诸多不便,如若你有什么东西,诸如书信,物件儿什么的,都可以交给本王转交于他。”
如歆听了这话,心下一动,但仍是抿唇不言。
元晟接着道:“后日本王也要进宫,午后就在乾元殿小门略站一站的,倘或有东西,尽可交给本王。”
见如歆应了,元晟才离开。
如歆暗暗想,自己受刑一事,未必没有风声传到父兄耳中,也许可以写封信交到齐王手中。心里顿时松快一些,也是欣喜。
到夜间,王德海在殿外拦住张顺喜,“这会子还是回去吧,里头有人了。”
张顺喜叹了一声,“论理这话我不该说,不过是一个奴才,哪有资格议论主子什么呢。可这已经是第八天了,万岁爷每日都是叫去,里头这位也不让记档。不说后宫里头多少主子眼巴巴地盼着皇上,万一里头这位有了喜,这事可怎么弄。”
王德海道:“可不是这么个理,但万岁爷可爱那位爱的很,要是那彤史上真记上了这一连八天,里头那位还有好日子过吗?你也别想那么多,万一真有了喜信儿,万岁爷是最高兴的,还会不认吗?”
张顺喜点了头,两人又说了会子才回去。
殿里头帐幔撒下,烛光影影绰绰,元昊扭头看着身旁的人,“睡着了?”
如歆只是不动,元昊凑近了如歆的耳边,“真的睡着了?”
气息吹到如歆的耳根,痒得不行,如歆憋不住还是笑了。元昊道:“就知道你这丫头在装睡。”
如歆拢了拢头发,“还不是皇上促狭,哪有凑到人耳根说话的?”
元昊笑道:“竟敢说朕促狭?”说着就开始搔如歆的痒,如歆实在是挨不过,急忙讨饶。元昊这才住了手,静静地拥着如歆,“咱们要是有孩子了,多好。”
如歆一怔,“怎么会有。”
元昊道:“怎么不能有,咱们要是有一个男孩,定是聪明英勇,女孩儿就像你一样伶俐可爱。”
如歆笑道:“皇上净乱夸,如歆哪有这么好。”
“你要不好,朕能这么喜欢你?”元昊定定地看着如歆,“朕答应你,朕会给你所有,包括这天下。”
如歆微微笑了,床上上好的缂丝明黄蜀锦触手生温,正像是此刻的心境,身边的人真心待你,你也可以依傍一生。
太后寿礼办的极其热闹奢华,且不言谈各亲王臣子送上多少奇珍异宝,但过寿的场面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如歆倒没福气见这一场面,晚间小五子回来在茶房道:“嘿,我跟皇上这么久,那样的热闹却从未见过呢。寿康宫处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样子,各种珍宝都堆在一处,寿康宫的人说是没空去整理,真真儿是再好看不过了。人多的很,都是向太后贺寿的,连着宫里摆台子的小戏平日里都没见过。”
芸烟道:“看你说的,这么奢华呢。”
小五子喝口茶,接着说:“那可不是,等外臣宴席都散了,就是宫中的家宴了。康妃娘娘是给太后送了一幅苏绣十一面观世音像唐卡,复杂漂亮极了,倒真是投其所好,太后可是高兴了一番,想来那幅唐卡花费也不小。林贵人的礼物倒别致,竟是自己在殿上抚了一曲祝寿,皇上听了也高兴,这不今天晚上就去的储秀宫嘛。皇上久不入后宫,头一次就去的储秀宫,可见对林贵人也是重视了。”
如歆微微笑了下,将手里的粉彩花卉纹茶杯擦好,却一下子失了手,跌在地上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