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蔡氏连连点头,问:“依你之见,如何更好?”
“依在下之见,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夫人可先把郡主安置于在下府上,在下速送文书至江东吴侯处,如若吴侯派人来接,则夫人之礼已尽,即使郡主路上发生不测,也怪不到夫人头上,还可为荆州刘使君留下宽厚之名。”
步骘说得句句在理,蔡氏便答应了。备了马车,叫了几个武士,便送步骘与阿香至步府去了。
微冷的风拂过,扬起阿香秀美的青丝与翩翩的衣裙,她伸长脖子,肆意地吸闻着新鲜空气。
总算自由了虽不算完全自由,但总算离自由更近一步。想起之前遭遇的种种,阿香恍如做了场噩梦。
她深呼了口气,浸凉的风直入脖颈,原先天真无邪的眼睛,于夜色中漫上了一层沧桑的灰。
“发生什么事了?”步骘仰靠在马车上,头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很是惬意。
不管遇到什么事,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样人浮于事的惬意。
阿香回望着他,关在刘表府上如陷牢笼,一直是小心谨慎,如按在弦上的箭一般,时时刻刻都在绷得紧紧的,步骘却是唯一可信任的人。
她目光凄然,缓缓启口,把这段日子里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虽经历了大起大落,但此时她重头回忆,倒也淡然,褪去了当时的情感,声音轻轻的,倒有种历经沧桑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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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步府针灸
二十七?步府针灸
“哦?那么说,你已是周公瑾的妻了?”夜风湛蓝,步骘的眸子闪着银蓝的光,脸上的笑容有些枯萎。
阿香点了点头。
“如此夫郎,不要也罢。为事业,竟扔下你不闻不问,他是否知道,蔡氏或许会杀害于你?”步骘一向云淡风清的脸竟染上了愠怒。
“是我自愿的。不关他的事。”阿香反驳道,一种不容人污蔑自己偶像的语气。
“就算先前他不知道,现在总是知道真相了吧,为何现在不回来救你?”步骘冷笑道,“周公瑾一向看重与孙策少年时的约定,为了这个约定,他先后辜负了两个女人,他的前妻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后病死之时,他却依然行军在外,后来孙策给他纳了小乔为妾,他依然辜负,据说,他极少与小乔同过房。”
说毕,他极为深情地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要步这两个女人的后尘?”
“不会的,周郎对我很好的,我不准你污蔑他。”阿香蒙住耳朵不要再听下去。
“太完美的男人,都是极为自私的。人的心就那么大,已被事业所填满了,如何还能再承担爱情?”
她掉过头,塞住耳朵不听。车外是清冷无际的夜色,冷彻她的心,周瑜温润如玉的脸浮现于夜空里。
“就算是被骗,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她悠悠地说着,嘴角却抿进两滴泪珠。
他不是不爱她,而是因为他要承担得太多。她为他找着借口,并且逼自己对这个借口坚信不移。
马车很快到了步府,步老爷把他们迎了进去,见了落落大方、一身云裳的阿香,以为是步骘相好的女子,十分热情地给她安排上好的房间。
一夜便过去,次日早起,步骘带她吃了饭,便要送文书给孙权。
她阻止说:“我已下定决心要自立,不必送文书给我哥了。请帮我送一文书至会稽溪蛮周郎处。”
步骘依言做了,冷笑道:“怕是周瑜接了这文书,也不会来救你。”
“我不必周郎救我,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很安全,让他安心去征西蜀。”阿香也冷冷地说。
“你这样做值得吗?你知不知道,其实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