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上官英培终于醒了,他睁开惺忪的眼睛,四处瞧瞧,他发现栾蓓儿已经站了阳台上,披着一头长发,阳光穿透她的散发,那是一种很性感的画面。她穿着纱质几乎透明的睡衣,当她回头望着他时,她脸红地笑了。上官英培似乎明白了,他也莫明其妙地笑了,他已经睡在了她的床上,想起了昨晚的事儿,令他说不出的心中的感激,栾蓓儿真是太温柔了。她就像一盆温度适宜的水丝丝地流过你的身心。而上官英培就像一个被追杀的人,突然一头扎进了保垒。更一个沙漠的旅者,干渴的几乎要死了,一个女人捧着水来了。不,她像慈爱的母亲把她的乳头塞进你的嘴里,让你重新获得生命。
上官英培很感叹,活着真是太好了,有女人的爱再苦再难,活着也是美丽的。只是她有时有点儿神经质,睡眠前不能关灯。上官英培一时挺恐慌,结果她向他诉说了她的遭遇。他同情她,两眼充满了爱怜的光芒。他们又一次重复着两个人彼此乐此不疲的肢体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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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秀尊不慌不忙地打量着银行大楼,感觉它的气派与威严,是呀,有钱的单位修建的就是豪华。而梁城市最破的楼房应该是文物局了。因为检察院的办公楼正对着文物局办公楼,有人开玩笑说,那儿倒像个厕所。
司徒秀尊在办公室主任的引荐下,很快找到了支行经理助理。她走近时,他抬起头来:“噢,张女士,请坐。我能帮助你什么吗?”
当梁城市检察院的证件拿出来时,他的眼睛明显地瞪大了,而且表现的更加热情了,似乎试图向她表明他的修养他的外表与内在很有素质。他有骨气吗?有问题吗?如果我是一个农民进城来见他,他也能一视同仁吗?不可能,人人都存在着程度不同的势利之气,这是不言而喻的。
——我需要你的帮助,孙子健先生,司徒秀尊眼睛看着铜牌上的名字说:“这跟局里正在进行的一项调查有关。”
——当然,只要我能办到的。他笑着说。一脸的虚假的浅显的笑容。
司徒秀尊坐在他对面以平静而直截了当地说:“我有一把能打开这家支行的一个保险柜的钥匙。这是在调查中找到的。我们认为,无论保险箱里装的是什么。我需要打开那个保险箱。也许里面有最好的证据。”
——我明白了。好吧,那……
——我带来了账目报表,如果有帮助的话。她知道银行喜欢文件,号码和统计数据越多越好。她把账目报表递给他。他低头看着报表。
——你记得张金星这个名字吗?她问道。
——不,但我来这个支行才一个月。因为银行合并了。有些人还不大熟悉。他侧了一下脸说。
——我相信,就连政府也在精简机构。
——我希望不要裁减你们的人。犯罪太猖撅了。
——我想,作为银行管理者,你见得多了。
——噢,我能给你讲很多有关的故事。年轻人看上去沾沾自喜。
——那肯定。有什么办法能找人开保险箱吗?
——绝对有。现在把这些记录都输进了计算机。他往计算机里输入了账号,等着计算机嘎吱嘎吱地处理数据:“来一杯茶吗,张同志?”
——谢谢,不要。这个保险箱有多大?
——从每个月的费用看,这是我们的豪华保险箱,按说不是一般人租用的。他膘了一眼报表。
——我想能装很多东西。
——空间很大。他探过身来低声说道:“我肯定这跟毒品有关,是吗?洗钱,是这种事吗?我曾上过这门课。”
——对不起,孙先生,这是一项正在进行的调查,而我不能下结论。这你要理解。
——我们都有规矩。你不会相信我们在这地方要对付的事情。他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