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平淡淡过了三日,楚沉夏也不停歇找了三日,不放过楚府任何一处角落,就连后院的地也翻了一翻,黎络问他找什么,他只说丢了一样东西。
景旡心中焦急,知道说服不了楚沉夏,索性打起来黎络的注意,无时无刻提醒黎络,早些让他回道观去,免得夜长梦多。
其实黎络又何尝不想带着沉夏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只是见他对丢失之物如此在意,只好反劝景旡,待楚沉夏找到丢失之物,便回道观去。
但,这个节骨眼上,楚府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王若渝。
景旡将她拦在门口,没有放她进去的意思,建康那边的消息他早就得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让她来坏事?
若渝不断与他打斗,起初手中的剑并未脱销,可到后来,景旡的招式越发离奇诡异,这才忍不住拔剑,想要先下手为强。
“住手。”一个女声忽然从门后传来。
景旡果然闻声停手,若渝也将半拔未拔的剑放了回去,仔细打量起从门后走出来的妇女,一对柳眉衬得她温婉无比,颇有江南女子的风范。
虽然脸上透着一股浓浓的悲伤气息,但那双桃花眼却生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坚定之意。
“景旡,这姑娘是何人?”黎络走近他二人,问道。
景旡朝若渝飞来一眼,眼中多有讥讽,若渝猜她定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忙抢在景旡前头,盈盈行礼道:“晚辈若渝,是来找沉夏的。”
听说是来找儿子的,又是个漂亮的姑娘,黎络微微怔了怔,随即忍不住笑了,拉过她的手道:“若渝姑娘是来找沉夏的?”
景旡眉心一皱,急道:“她不是,她是从……”
黎络一边拉着若渝往里走,一边给他使眼色让他别说话了,摆明了是责怪他不懂待客之道。
还未走到厅堂,便撞上了楚沉夏,他见到若渝时,目光显然一震,惊讶之余,母亲还拉着她的手冲自己柔和地笑着。
楚沉夏对上若渝的目光,捕捉到她眼中的焦急和为难,忙道:“母亲,这位姑娘是来找我的。”
黎络听他这么说,立马笑开了,不住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位姑娘刚才就说了,是来找你的。”
说完,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楚沉夏有些哭笑不得道:“母亲,那我先带这位姑娘去房间,怕是有些事要说。”
“好,你们说去吧,今日就留若渝姑娘在这吃顿饭吧,我吩咐厨娘做些好吃的。”还未等若渝拒绝,黎络已经疾步走开了。
楚沉夏正想带着若渝去房内,余光一闪,只见景旡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眼神晦暗不明,令人深思。
若渝显然也看到了,催促道:“快点,时间不多了。”
“这边走。”楚沉夏不再犹豫,做了个请的姿势,等若渝走上长廊,才移开对景旡的视线,快步跟了上去。
若渝见他斯条慢理地将门关好,又缓步走到桌前,试图为自己倒一杯水,向来不显露情绪的若渝此刻再也忍不住,按住他到水的手道:“殿下有难。”
楚沉夏愣了一愣,故作镇定将茶水倒完,递至她面前,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司门虎破前几日离奇死亡,因不久前,司门琮简被殿下拉下司门之位,所以不少大臣推测是殿下为了将实权牢握在手,便接连制造这些事端。话说只说到这个份上,但已经很显然了,暗指殿下意欲篡位。皇上虽未说什么,也没有下令调查东宫,但仍委婉告知殿下,暂停府中一切事务。”若渝看着他的脸,心中有些诧异,为什么他的目光始终捕捉不到一丝情绪?
“所以呢?”楚沉夏回道。
若渝眼中的不解更甚,说了这么多,他居然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么三个字,想到他不辞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