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哪舍得让她坐马车颠簸,赶紧凑上前谗媚道:“真哥,江南上游水师提督其各将领小弟皆认识,咱们坐战船快点。”
“怎么?”听到水师,阿真疑惑扫指那批驻于水口两端的兵铠询问:“这些不是道台衙门的人吗?”
“全都是真哥的功劳。”杨腾飞呵呵笑指那些兵铠,佩服道:“自兴元那桩贪案起,皇上就下诣,让各水师值守于各府道台,走出货物虽仍盖户部大印,可户部帐册却要让各地水师检察。”
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战舰,终于明白水口伫驻铠兵,渡道却巡逻着差衙了,阿真不屑呸了一口:“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第226章《下杭州》
“怎么?”见真哥不屑呸沫,杨腾飞一愣,皱眉询问:“真哥认为此事不好?”
“会贪的就算是天兵天将驻守一样会贪,这样折腾只会把水师堆入火坑,若是巨贪,道台是文职,无兵权好拿,可水师却是有兵权的,如合起来贪,除了掌实权的高职,恐怕各地方御吏们就算知晓了也不敢贸然上奏了。”阿真自然脱口而出,叹息摇头,“千里做官只为财,禁是禁不了的,小贪小拿,不伤天害理,不伤及根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大刀阔斧去治,恐怕会适得其反。”
“皇上对贪吏深痛恶绝。”杨腾飞反驳道:“拿着朝庭奉碌,不踏实办事,还敢这般贪婪,不办如何得了?”
阿真听他这番咬牙切齿的话,呵笑拍了拍他的肩,“我也恨不得捏死所有贪吏,可是呢,各地方的奉碌不多,聘三、四个奴仆侍服,每年存个百来两虽然有。但别忘了,他们是官,上面得孝敬,才不会被挤压;下面得摆场,才能震慑治下。”话落,手指他怔脸,“这些个为官之道呀,你姑姑比你了解,到杭州了,你们姑侄两人好好聊聊必定受用非浅。”
杨腾飞一阵默然,抱拳叹气,“有关于姑姑之事,腾飞还没谢真哥。”
“她运命乖舛,一件接一件的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最后又为情所伤,难免会变成这样。”阿真还是第一次用权力去干涉典律,心里很是怅然。
“不管怎么样,腾飞谢过真哥了。”话毕,转身就朝水口的战舰奔去,很快就垂头丧气返回,摇头说道:“那个该死的副参统把我赶回来了。”
阿真就知道他会这样子,牵着婷儿的手往一艘客船迈开步伐,不忘扭头调侃:“四候爷吃饱没事干,可人家水师还得四下巡逻私货、河匪、海盗,哪能像您这般快活呀。”
杨腾飞被侃的脸上臊红,小声嘀咕:“要比闲,谁能比你大爷还闲?”
客运渡头边靠着许多旅船,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的船艘都可抵达,江南、江西、江东、江北、两浙、两广、两京、两淮、湘水、渭水、澧水、汉水等,只要你叫得出的各江各水各河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看的人是眼花缭乱,脑袋打结。
阿真皱眉走看了好一阵,去杭州的顺风般该搭哪只?是两浙?还是两广?实在不太搞得懂,见有艘船房上挂着两广大布,便放开婷儿的手,往上船的旅客们挤进,抱拳对站于渡头中年大叔礼貌询问:“大叔,这船去苏州吗?”
“不识字呀?”中年大叔忙碌啐骂了一声,手指朝两层的塔房上指:“自已看。”
阿真老脸一黑,睇看两广那两个大字,挠抠脑门,鬼才知道两广是什么地方,古代地图上的很多称呼跟二十一世纪不同,二十一世纪的两广就在广东那一边,也不知这里是不是。
中年大叔送进了渡台旅客,睇看跟前这个挠头少爷,心里狐疑之极,穿的这么奢华,会不认识字吗?手指船房挂风说道:“是去两广。”
“我只知写着两广。”阿真见中年大叔空闲了,讷讷抱拳躬问:“就是不知这两广是何地。”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