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
“老丈是怎么知道的?”赵不凡追问。
老人一愣,随即便不高兴地说:“你这人怎么不讲信用,现在明明该你给我说了,你反问我为什么知道?”
赵不凡顿时笑道:“老丈莫要生气,这可是必须问清楚,万一你随口胡说的呢?”
“我哪有胡说,本来就是如此。”老丈有些生气,不经意间又把挑在右肩的扁担换回到左肩,这才指着吊在扁担上的竹筐说道:“老丈在这南阳县以贩枣为生,几十年来东奔西走,周边城镇哪里没去过,消息自然灵通。”
“原来如此!”赵不凡盯着他笑了笑。
老丈等了片刻,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急声问说:“嘿,你说的秘密军情呢?”
赵不凡想了想,顺口胡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夫『妇』两人经过襄阳的时候,发现一支十万人的兵马藏在那里,所以赶来报信。”
老丈一愣,随即怒道:“胡言『乱』语!你竟然骗我?”
赵不凡眼睛眯了起来:“我真没有骗你!”
那老丈气急,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给咽了回去,只是愤恨地看了过来:“你这人忒是不讲信用,我都给你说了,你却还骗我。”
“我实话实说,你怎么知道我骗你?”赵不凡反问。
“你……哼!襄阳怎么可能有十万兵马?若是有那么多人还不早都打下新野了?”老丈气急道。
赵不凡诧异地看了过去。
“老丈,你怎么对战局这么清楚,哪里的情况都知道?”
“我……算了,懒得跟你这种人多说!”
老丈气得转过身去,挑着担子骂骂咧咧地走了。
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赵不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旁边的朱琏看了看他,疑『惑』地问说:“不凡,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这老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事实上,朱琏早就有些疑『惑』,刚开始她确实以为赵不凡只是想套得刘仲武的位置,可随着说得话越多,她就渐渐发现赵不凡的不正常,因为她太了解赵不凡了,不可能跟一个陌生的老丈绕来绕去的玩闹。
“琏儿,这老丈十有八九是王庆的细作。”
“细作?”朱琏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是不是你太多心了,虽说他知道得确实有点多,但也不能说就是王庆的细作啊!那种消息灵通的百姓也未必不知道他说的这些事吧!”
赵不凡笑着摇摇头:“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方面,是他的扁担!”
“扁担?”朱琏感觉有些不可思议。“扁担很普通啊?有什么不对?”
赵不凡嗤笑一声:“扁担是普通的扁担,可这个老丈根本不是挑扁担的人,我幼年跟着养父母在乡下生活,扁担这东西可是玩了好几年,算得上是非常熟悉。这老丈在把扁担换肩的时候用了最蠢的办法,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可笑,居然从前面绕过去换肩,这哪像是常年挑着东西贩卖的人?简直就跟个没干过活的人一样,我看他就是把手里的扁担当成兵器了,习惯『性』地就从身前换位置。”
朱琏听得满脸茫然。
“扁担不是从前面换肩的吗?”
“……”
赵不凡哭笑不得,想到朱琏出生高贵,从小就没干过重活,当下便摆摆手:“当我没说过!”
“好啦!”朱琏连忙上前挽着他的胳膊,笑着追问道:“我知道啦!不过单凭这点也不能断定他就是王庆麾下的细作吧!或许也有别的可能?”
赵不凡摇头:“不会用扁担说明他是伪装的身份,可他明显还知道朝廷和王庆两边的很多消息,这就很不寻常了,而且他换扁担的时候,我仔细看过他的手,那是一双长年握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