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太监?”不会吧!“辛经理,你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女人缘比你好?”尽管开口无妨,整形费他替他出一半。
“你的女人缘是不错,但是……”还有下文。
“但是什么?”他谦虚受教。
辛克勤冷血的下了一剂重药。“你最想要的那一个你追不到。”
“谁……谁说的,我裴向晴一出手,横扫千军。”噢!说太急,咬到舌头了。
“湛蕬蕬。”只要一人,他的千军立即兵败如山倒,毫无胜算。
一箭正中红心,振振有词的气势当下萎缩了三分。“那……呃……那是个意外,我……我手下留情嘛!总要给人家一条活路走。”
辩才无碍的裴向晴一遇到湛蕬蕬这个死穴,就别别扭扭像个卒仔,矢口否认两人之间有暧昧,坚持她不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喜欢她,爱在心里口难开,装洒脱把人家气得想拿刀追杀他,幼稚的行为跟三岁的小男孩没两样。
“你确定要这么死鸭子嘴硬?”等会儿不知有没有川剧变脸可瞧?
“鸭子不死嘴也是硬的,你用错形容词了,我是转世菩萨不滥杀无辜,网开一面好让她回去反省反省,女人要温柔点才有人爱。”他是在积善、做功德。
肩一挑的辛克勤语气一转,变得十分愉快。“好吧!既然你对她无意,我也不必告诉你我刚看到那位湛小姐正在跟踪男人。”
他一听,急了!“等一下,你说谁在跟踪男人?”
“喔!更正,是尾随,一脸兴奋地猛用相机偷拍,好像思春的少女暗恋……”咳咳!他勒得太用力了,他的领带是上个月新买的。
“在、哪、里——”为什么他一个人影也没瞧见?
“在那个男人背后一公尺处的棕榄树后,躲躲藏藏的十分狗仔。”他已经善尽告知的义务,他该放开他了吧!
“哪个男人?”他要一拳揍扁他,看他还敢不敢到处勾引良家妇女。
裴向晴的表情非常凶恶,活像逮到老婆偷情的老公,没胆上前指责她偷人,却把怒火转移到无辜的旁观者身上,致使烽火连天。
“哪个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人家有追求心仪男人的权利,你是哪根葱、哪颗蒜,连人家小手都没牵过的……”孬种。辛克勤将这两字保留在舌尖,改天等他火气不旺再奉还。
他也怕死。
“你……”气一弱,他沮丧地改由恳求的语气。“克勤表哥,守望相助很重要,我们不能让纯洁的小绵羊误入歧途。”
他还嘴硬得不松口,看在眼底的辛克勤更想捉弄他。“要布道请先人教,我不是牧师。”
“你这个小……”人。
“小什么呀?希望不是骂人的话。”他乐见他的挣扎,存心逼出他的真心话。
有些人不逼不行,老以为机会会留在原处等人,殊不知时机一过便不再有,到手的肥肉飞到别人嘴里,哭爹喊娘也追不回。
他是在做善事,让这对爱斗嘴的欢喜冤家早日拨云见日,互坦爱意去做对惹人厌的爱情鸟,省得他耳朵被骚扰不休,没一天清静。
“小小世界真奇妙,我怎会骂表哥你呢,你是我最尊敬的业务经理,我瞻仰你的遗容……”
“遗容?”声一高。
“啊!口误口误,是你的英姿,小弟三生有幸与你同血同源,真是莫大的光荣呀!你千万别太苛刻的对待自己人。”裴向晴笑得好像要啃他的骨头似的,异常殷勤地轻拍他西装上看不见的灰尘。
“她要走了。”跟得真紧,小表弟大概没希望了。
谁叫他扭扭捏捏的摆酷,活该吃瘪。
“谁要走了?”一时没想通的他狐疑地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