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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忠跟吴青听的清清楚楚,对木香也发自肺腑的佩服。
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范儿了,思路理的门清,对时局跟人心,都把握的极准。
只是他们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出现在山村里,甚至连一天书都没有读过,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三人谈完正事,天都快亮了。
插了房门,白鹰窝在她的床榻边,木榻上铺着软垫,它便伏在软垫上眯眼休息,再不肯离开。
没过一会,赤貂也来了。
叫人惊奇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没有斗架,反倒挤在一个垫子上。
准确的说,是赤貂硬挤到白鹰的窝里,用小脑袋使劲抵着它,硬是从白鹰的肚子底下,挤了一块地方出来。
木香躺在一个人的被窝里,抱着赫连晟睡过的枕头,看着床下面挤来挤去的两个小东西,心是酸的,但也是暖的。
果然是通人性的动物,知道男主人走了,便都来她的床边守着。
白鹰的警惕性最高,有赤貂在,蛇虫鼠蚁都敢靠近。
严忠跟吴青已商量过,二人轮值守夜。让其他人守不放心,只能是他俩亲自在院子里守着。
木香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只是恍惚着在梦中,似是看见了赫连晟,他站在云雾里,对她招手,她扑进赫连晟怀中,脸颊蹭着他的胸口,那样的软……
软?木香猛的惊醒,外边天已大亮,再低一看。
亲娘哎,她说怎么那样软呢,搞了半天,她抱着的是赤貂,这家伙也不知什么窜进她被窝的。
白鹰已不在屋里了,窗户开了一道小缝。
正当她思索间,只见白鹰飞了回来,站在窗沿上,抖着身上的水。
“大姐,你起来了吗?”彩云在外面叫门。
“刚起,进来吧,”木香揪着赤貂,把它扔下床,披衣下地。
彩云推门进来,手里端着铜盆,“就知道你刚醒,快洗脸吧,陈妈等会就把早饭端来了,木朗也过来吃早饭。”
知道姐夫走了,他俩有喜有忧。
喜的是,以后不用看着姐夫霸占大姐了,忧的是,他们怕大姐想念。所以一大早便过来了,不止这一顿,以后他们都会陪着木香一起吃饭。
“你俩不是要去学堂吗?我这里有陈妈他们,府里也有好些人,不用管我,只管好好上学便是,”木香用温水洗了脸,用盐漱口。
彩云笑道:“上学还有一会,等下吃过早饭再去也不迟,咦,姐,你的腰好像粗了些。”
“是吗?”木香闻言低头看,“哪有,满四个月之后,才能显怀,这个时候,胖的只是我的腰,都怨陈妈一个劲的给我补,只怕娃儿还没生下来,我就得成水桶腰了!”
“胖些怎么了,胖是福气,那些瘦的跟竹竿似的,都是没福气的,大姐,我听吴大哥说,二蛋要来了是吗?”彩云小脸红红的问她。
木香正要回答,陈妈拎着食盒进来,木朗跟喜鹊也在她身后,一并过来了。
“夫人昨晚睡的可好?早上怕您吃不了油的东西,便熬了锅小米粥,熬了一个多时辰,软乎着呢,”陈妈笑眯眯的把小锅摆到桌上。
喜鹊进屋里,拿了换洗衣物,又把窗子打开透气,过会还要拿抹布,把房间打扫一遍。
彩云脸蛋儿更红了,赶紧示意大姐不要说,她自己低了头,拿起碗筷,坐下喝粥了。
木朗招呼木香吃饭,转头看见二姐脸蛋那样红,好奇不已,“二姐,你这脸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彩云使劲摇头,不敢吱声。
“哟,就是啊,脸咋这样红,给我摸摸,”陈妈担心她着了风寒,抬手就便去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