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打点好马车,跟严忠二人,一同送木香进宫。
到了宫门口,廉敬跟薛远之依然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口。
在无形之中,木香已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这几日,宫里但凡有变故,他们都得问过木香。
不是他们胆小,也不是他们懦弱,而是他们渐渐发现,木香真的很有主意,而且也清楚的晓得顾全大局。
该出手的时候,才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就窝着。
两人一见着木香,便率领一队禁卫军跟在木香马车后头,边走,边跟她汇报情况。
“殿下传来军中消息,苍澜已退到距离边关两百里外,中间隔着一条赤水河,现在河上的冰,还没化开,只要等到河中冰融化,赤水河湍急,他们想过河,也不可能了,”廉敬挑着重要的说,他是将军,听到战报,却不能随同士兵出征,每每想起这事,他总觉得对不起边关苦战的将士,所以在听到有人提出议和一事,他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薛远之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但他更关心眼前的局势,认真道:“夫人,虽说殿下已将苍澜人打退,中原这个季节,也回暖了,可是边产春天来的迟,河冰融化,恐怕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如此拖下去,对我们大大的不利。”
廉敬语气急躁了,“此话不错,于我们是大大的不利,他们退到赤水对面,是想跟我们议和,夫人,这事以属下愚见,万万不可。”
木香隔着马车帘子,声音清冷的道:“既然知道不可,那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上次宫中的女眷回家劝说一事,办的怎么样了?本夫人念他们家中老父亲年老昏庸,特许她们多待几日,怎么了,悠闲的日子过上瘾了,不想回宫了吗?”
“那倒不是,能劝服的,还是不在少数,但是夫人可能也知道护国公回京了,他是太子一派,先皇在的时候,他便任护国公,如今是两朝原元,那些停下观望的,自然也是看他的态度,”廉敬怕她动怒,急忙给她解释。
木香闭着眼,看不出有波动,实际上也的确没有任何的波动。护国公回京一事,她早知道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囤。
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如何抓住那个人,灭了苍澜这个祸害,也好让她家相公早些回京。
外面的吴青忽然将一张小纸条透过窗子,塞进马车里。
塞完了,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在马车旁边。
木香捡起小纸条,快速将上面的字看完,又扔了出去。吴青接过,用内力将纸条粉碎了。
木香沉声对外面的人道:“传我的话,议和一事,可行,既然要议和,就得来个有份量的,否则显不出他们的诚意,就让苍澜部族的王子代替他们的王,过来跟咱们议和吧!”
有人想暗渡陈仓,那她就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进了京城,到了她的地盘,要杀要剐,还不是看她心情。
可笑的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以暗渡陈仓是多少高明的主意,八百年前就被人用烂的招数,也亏他们想的出来。
廉敬与薛远之听到她这个决定,疑惑万分,也很不赞成。
吴青冷下脸,“夫人做出的决定,自然有她的道理,你们只管去做就是,旁的话不要多问!”
廉敬与薛远之对望了一眼,眼看就要到唐皇的鱼水情寝殿外,只能忍下满心的疑惑,不再言语。
木香刚一下马车,一抬眼,瞧见外面站着的人,倒是叫她有些许的吃惊,“这是干什么?一大清早的,站在这里多冷啊!”
这些站着的人,大多是那天跪在宫门口的妃嫔当中,没有完成任务的。
她们在宫里,消息灵通,当得知木香进宫了,紧赶慢赶的,总算赶上了。
其中一个美人,壮着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