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好的挡箭牌。裴若生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最起码他表现出来的是如此。而裴孝泽也不在乎我的死活。我无论如何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
就在裴孝泽挟持我一步一步退出山洞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心里忽然一亮。
是江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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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有我的手机号,你拨个‘1’,天涯海角我都赶到你身边。”
我还记得江平当时看我沮丧不安,在宾馆走廊上是这样安慰我的。
天涯海角。
当时我还并不相信。
天涯海角,实在太难了。
而现在他忽然出现在我与裴孝泽身后,我简直大喜过望。
“江平!”
我与裴孝泽一同呼出声来。
“你,你怎么在这里!”裴孝泽惊慌失措,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晚上这样不顺利,竟然连江平也出现了。
“怀妤打我电话却不说话,我去敲门发现她和若生都不在房里。而你房间里也没有人。”江平看我被挟持,说话故意放慢,引开裴孝泽的注意力,“我寻遍旅社和海滩,都不见你们。我想或许,只有这里。六年前出事的地方。”
他好聪明!我几乎是激动得要哭出来。
“你竟然打他电话!”裴孝泽听说是我报信,气得用力拽我头发,“小贱人!”
“啊!”我被拽得生疼,忍不住低呼出声。
“你别弄疼她!”江平一向波澜不惊又平静的表情此刻烟消云散,脸上满满地写的都是关心。
“哈,你心疼她?”裴孝泽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你不会是爱上这个小贱人了吧!”
我心里一紧,而江平没有说话。
就在裴孝泽与江平对话的过程中,他的后背露出了破绽。一直还隐在山洞里的若生,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了出来,用力向裴孝泽背后殴去——他用力如此之大,裴孝泽被打得向前倒去,我也被牵连,向前摔去。这一摔虽然疼痛,但是我毕竟从他控制之下脱离开采,江平立马把我扶起来,护在身后。
裴孝泽一看没了挡箫牌,立刻一骨碌挺起身来,连滚带爬地向海滩跑去。而裴若生看他开溜,冷笑一声,也跟着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
他连看都没有回头看我。
我缩在江平怀里,全身发抖。
又惊又怕,而刚才的撞击使我在地上滚了两下,露出的肌肤被地土的砰石刮伤流血,疼痛难当。
“不怕不怕。”江平把我抱在怀里,像哄小猫一样摸着我的头发,“已经没事了。”
“江平……”我此刻才算缓过神来,流出眼泪,缩在他怀里不住颤抖,“谢谢你,谢谢你来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不怕,我在这里。”他的声音温柔,使我觉得无比温暖,“你不会有事的。”
“若生……若生醒过来了……”我喃喃地说,“他……他恢复记忆了……”
江平点点头,刚才那情况,傻子都看出来了。
“他……他以前是这样冷酷无情么?”我想着那人刚才冰冷的态度,就心疼无比,“难怪你不肯告诉我,难怪你什么都不肯跟我说……”
江平没说话,只是用力抱着我。
这样安静地呆了一会,我才渐渐恢复冷静,忽然想到什么,我抬头问道:“江平,若生和裴孝泽,谁打架更厉害?”
“孝泽打不过若生,若生的空手道和跆拳道都是黑带,还会自由搏击。”江平以为我担心若生的安危,就拍拍我的头,“你不用担心,他不会出问题的。”
“我……我不是担心他出问题。”我忽然想起若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