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她:“喂,你正牌男友来了。”
习远来了?
莫笑眼神陡然一收,坐直身子,欣喜地往门口看去,目光在看到来人时不可避免暗了几分。
她敛下失望的情绪,背靠枕头扬起了笑脸:“你来啦。”
也不知陈泽翰是从哪儿得知她出了车祸,习远不在的这段日子,他隔三差五地就会拎着食物过来,弄得他都快成了病房的熟客了。
放下手中的保温盒,陈泽翰没在意她眼中的情绪,微笑着打开保温盒,一样一样拿出,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又给田勇诚端去一碗,这才坐下询问她的伤势:“今天怎么样了?”
田勇诚想替莫笑回答,可是瞧这气氛,他插嘴似乎不太好,默默提起筷子,低下头去吃饭,耳朵却竖的尖尖的。
“还能怎么样,动不得又不能回去。”莫笑嘱咐过他几次,让他不要再带饭菜来医院,可屡屡他答应后,下次还是会带来。
莫笑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不吃了。有外人在,莫笑总开不了点明陈泽翰心思的口,就这样和他闲聊着。
等陈泽翰又一样一样认真收拾好饭盒后,一转身就看到已经侧头酣睡的莫笑,懒懒地靠进被窝里。
房间里的空调调的有点低,陈泽翰找来遥控器按了几下,动作轻柔地拉高盖在她身上的薄被。他凑下头靠近她,轻而易举就能发现发现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
直起身,陈泽翰轻声说:“你睡吧,我下次再来。”
莫笑像是没听到,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听到轻微的关门声,她才睁开眼,勉强坐起身,随手拿了本余茜茜丢在这儿的杂志书看了起来。
刚才的假睡被另一个人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
好歹也收过人家的礼,田勇诚有些为陈泽翰打抱不平了,皱眉看着她一页一页翻过杂志,明显她心思压根不在书上。
“你干嘛伤人家,我看他人挺好的啊。”
莫笑手中的动作没停,语气清淡:“你不懂,我要是想伤他,就不会这样做了。”
“你这样有意思吗?”他轻翻了个身,以免不压到受伤的腿,口吻像长者一样语重心长,“这样一个天天来给你送饭菜的你不要,你偏要等那个把你独自留在这儿的人。”
“不是我说你啊,你们女人可真没意思,送过来的不要,偏要去追不关心自己的。我可真搞不懂你们。”田勇诚似乎对这件事格外感慨,说着说着就长叹了声。
莫笑意外看他一眼,怎么,他对陈泽翰这么有好感?
她合上杂志,不想再提有关习远的事了,笑了笑,反而去问他:“你不会是喜欢上陈泽翰的饭菜了吧?”
住院的这几天,莫笑从没见过有人来看望田勇诚,要么他是摔断腿不敢告诉家人,要么就是他的人际关系不怎么样。可据莫笑这几日对他的观察,就算是在医院,他也能和护士处好关系,照这么看来,第一个原因占了很大概率。
陈泽翰每次来,都会顺带多给田勇诚带一份饭菜。也许正因为无人问津,他才会对陈泽翰格外有好感吧。
陈泽翰带来的饭菜口味其实一般,但比起医院食堂,以及在这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吃的话,再简单的饭菜也是美味佳肴了。更何况,那还是一份好意。
被戳中心思,田勇诚略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觉得自己的的确确无法对莫笑的问题说不是,憨笑着承认:“确实挺喜欢的。”
“怪不得,吃人嘴短。”
闻者一怔,又立马反应过来,大咧咧开口不满大叫:“你说谁嘴短!”
“你激动什么?”面对他的发火,莫笑好笑地瞥他一眼,隔了一会又淡淡说,“下次他再来的话,你别说他是我男友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