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悬疑的问题也不可能马上就厘清真伪。
恕堇不多作解释,而是走到他身边,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枚泰皇加冕时的纪念银币,亮在蒲赛隆的面前说:“这是我和季敖上次要离开泰国的前一天晚上,你说要留给我作纪念的,我一直都带在身上,你不会忘记吧!”
蒲赛隆接过一看,的确是当年他送给恕堇的银币,他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她时,语气已比刚才缓和了些。“那现在跟季敖在一起的人真的是恕蕊了。”
他那略带担忧的语气让恕堇明了,他一时间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我们必须要赶快通知季敖,免得他又被恕蕊耍得团团转。”品蓉认为争取第一时间要紧,拖越久对季敖越不利。
蒲赛隆拿起笔来写下了一组数字,立即交到恕堇的手上。“这里是他们小木屋的房间电话号码,你亲自打去跟季敖说,要他一切小心为妙。”
恕堇拿着那张小纸片,心里一阵扑通扑通的跳,她就要再听到季敖的声音了,希望一切的过程能顺利无碍,别再横生枝节才好。
浓浓的黑云像是一群张着羽翅的怪鸟,将小木屋附近的天空笼罩得看不清一丝月光,原本蛙鸣虫叫的四周,突然间也变得静谧萧瑟,连椰子树也被阴阴的怪风吹得沙沙作响;过没多久,从云层中乍现金光,一条电龙急劈而下,将宁静的度假小屋震得雷声隆隆大响,看来今晚又要不安宁了。
恕蕊站在窗口向外看,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今晚老是心神不宁,她紧抓着花格窗帘,看来有些不自在,这种惶惶不安的感觉好像在每回事情要发生前特别强烈。从小就谨慎行事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消弭这样的不安,照这样的迹象看来,今晚要打起精神,绝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才行。
“亲爱的,你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季敖从身后一把环住她的腰,并在她细白的颈项上啄了一口甜吻。
恕蕊的思绪突然被打断,心倏地漏跳一拍,脸色立即刷白,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镇静自若。
“没……没什么!”她走到梳妆台前,想看镜中的自己是否自然如昔。
季敖站在她身后,对着镜中的恕蕊说:“这些日子以来,你变了好多。”
恕蕊停下手中梳头的动作,微微的被季敖的话震了一下心神,她迅速扬起一抹撒娇的笑容说:“还不都是你害的,人家想你想得紧,当然憔悴了;我不管,你以后要加倍对我更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头发中间的颜色怎么变成暗红色?以前好像不会这样的。”季敖诧异的问道。
恕蕊猛然想到季敖站在自己身后,当然将她的发根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染发已有一段时日了,原始的发色又慢慢从毛囊中冒出来。
她灵机一动,气愤的将梳子往梳妆台一丢,站起身说:“我最好病死都没人知道!”
“你怎么了,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有没有去看医生?”季敖一听,神情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不能让他心爱的人受任何的伤害,他太粗心大意了,怎会连她不舒服都看不出来。
恕蕊窝进被窝里,嘟着嘴作可爱状。“都不关心人家,还说呢!”
季敖也跳上了床,亲密的搂着她,两腿也往她身上一跨,简直准备要恶虎扑羊了。“那我现在就来关心你好了!”
“嗯!不要,你味道好重,先去洗个澡,要不然我不准你碰我一下。”她推开季敖的软语温存,往小床头柜靠去。
季敖坏坏的笑着。“跟以前都不一样了,好吧!去洗就去洗,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看你怎么补偿我这些日子来的损失。”
随着哗啦哗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恕蕊才暂时松了一口气,直抚着胸口说:“天啊!这小子越来越精明了,连头皮都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