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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是,当秦小官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时候,一个女人已经在古松下,等候他多时了。
等他的人是舒贤妮,她正在树下悠然地喝着茶,显得很是悠闲。她见秦小官回来了,她指着木桌上已经泡好的一碗茶,轻笑着说到:“先生请坐,贤妮在此喝茶不会打扰了先生吧?若是先生不见怪的话,便请过来一坐,陪同贤妮饮一碗清茶如何?”
“夫人客气了!”
秦小官微笑着说到,在舒贤妮旁边坐了下来,继续说到:“夫人为何有此雅兴,在这等僻陋之地喝起茶来?”
“先生过谦了!”
舒贤妮平静地说到,“先生这地方,虽说简陋,却是雅趣横生,这份闲情逸致,令贤妮艳羡那!不过,贤妮冒昧地问一句,不知先生请过几位夫人来此喝茶呢?”
秦小官心神一颤,觉得舒贤妮隐约之间已经察觉了什么,但是他仍故作镇静地说到:“夫人说笑了!在下这偏僻冷落之地,有谁肯赏脸来此呢?除了今日夫人兴致到处,肯曲身来此饮茶,平日里,嘿,哪里还有人来哩!”
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秦小官端起茶碗轻轻地喝了一口。
“是吗?”
舒贤妮平静地问到,神情却高深莫测,“先生,此间再无别人,你不妨坦言相告!不瞒先生,贤妮某日前来探望先生,却发现这木桌上摆着两碗茶哩!想必一人饮茶,是不需要两个茶碗的吧?”
秦小官暗呼厉害,没想到这女人会如此心细如发,但他岂会将这些事情坦然相告,强自辩解说到:“是吗?听夫人一说,我倒也有点印象了,好像是那日尹管家来此,赏脸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要不是夫人提醒,我倒是忘记这事情了!”
“哎!”
舒贤妮轻轻地叹到,“先生为何不肯相信贤妮呢?难道先生看不出我对先生根本没有一点敌意吗?尹七,是吧?尹七可是一个大男人,他喝过的茶碗中总不会有女人的香气、味道吧?而且,当时天气虽冷,茶水却还有余温,显然是那人刚离开不久,可是,为何贤妮来时却不曾碰见呢?另外,告诉先生一声,那茶杯中的香味乃是名贵香水而发,普通丫鬟决计不会有那样的香味!先生,还不肯坦然相告吗?”
舒贤妮的话让秦小官听得越来越汗颜,同时亦深深地佩服这夫人的精明能干,难怪她能管理、支撑如此大的一个人家。只是,对于她的咄咄相逼,秦小官却不禁生了丝丝反感,索性秦小官也不再争辩,平静地说到:
“夫人既然已经探察得如此清楚,在下亦不再做口舌之争斗。只是,却不知夫人的弦外之音,还请告之在下!”
“想不到先生倒是爽直之人!”
舒贤妮笑着说到,“既然如此,贤妮也便不再拐弯抹角。先生,在你心中,贤妮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夫人内秀外惠、贤良淑得,称得上女子中的典范,在下对夫人,亦是由衷的敬佩!”
秦小官不知舒贤妮话中的意思,便据实相告。
舒贤妮听得秦小官的赞扬,便将凳子挪了挪,靠近了秦小官,微微地笑着道:“先生,若让你把贤妮当作一个女人而非夫人看待,你如何看贤妮呢?”
秦小官这下总算知道舒贤妮的意思了,但是秦小官却不太欣赏这位夫人口带要挟的语气。若是换着从前,秦小官也许会来一个半推半就,玉成好事。但是现在,想一想就要和林倩雪远走高飞,何必再惹出事端呢。更何况,在男女之事上,谁也不愿意被人要挟,那岂非等同对方泄欲的工具?但是想起舒贤妮当日的赠衣、施钱之恩,秦小官还是识礼地说到:
“承蒙夫人一直以来对在下的眷顾!只是,在下不过是区区的穷书生,夫人抬爱,在下实在愧不敢当!”
“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