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话,反而去逗曦儿:“曦儿,点心好不好吃?”曦儿傻乎乎的,点点头,阮临湘看着就喜欢,凑过去亲了一口,曦儿咯咯直笑,也来亲阮临湘,倒亲了一口的口水和点心渣子,阮临湘搂着曦儿笑道:“曦儿也不小了,你们看着再要个孩子,年纪差的小,以后也好相互帮扶。”
阿意难得的红了脸,道:“您不知道,最近家里事情多,我忙得很,连我婆婆也天天歇不住,要不是您给我送东西,我今儿还没空出来呢,要是有了身孕,家里家外这一摊子可交给谁?还是过段日子再说吧。”阮临湘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阿意道:“您别看楚家人口少,可族人却多,隔了两辈的堂兄堂嫂也往跟前凑,你说他们来了,你总不能往外赶吧,单来也就罢了,拖儿带女,东要西求的,到跟打秋风一样,没的叫人烦,可也不好撕破脸,前几天,江城的一个远房婶婶,早年守寡,来求说给儿子谋个差事,若是有出息,拉一把就罢了,偏是个窝囊的,叫人怎么办?婆婆正为这事发愁呢,帮吧,帮不了,不帮,又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唉,真不知怎么办。”
阮临湘道:“自古是雪中送炭难,锦上添花易,楚家正富贵,难免这些亲戚上来,总是避免不了的,好好应付就是了,只要面子上过得去,也不差那一两口饭吃。”
阿意笑道:“江城也是这么说。”又道:“这些日子做客,我总是相看着,倒有不少姑娘和阿山相配,阿山的婚事还没着落,您是怎么想的也给我说说,我好打算。”
阮临湘道:“阿山的性子你也知道,倔起来够呛,等他过年回来再说吧。”阿意听这么说,也只好罢了。
阿意一家三口在望月山庄停了一天,天色一晚就匆匆回去了,阮临湘问许兰陵:“白天江城和你说了什么?”许兰陵道:“也没什么,只说大皇子痊愈后,手段就变了,越发的凌厉起来,我看真的是下了决心了。”
大皇子的这次中毒虽说是替阿思承担的无妄之灾,可也深深地看清了宫中争斗的真面目,阿思一个女孩子,不过是多得了几分宠爱,就被人毒害,到时候若三皇子真的登基,他这个长兄还有存活的机会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只有争。只有自己站在最高处,才不会被人左右。大皇子想通了这件事,就开始了沉心的密谋安排,皇上对于皇子夺嫡这件事是既反对又支持,一来,可以看出哪个皇子是最有出息的。是历练个人的一个机会。就像当初,先皇故意宠爱幼子,无非是想试炼他罢了,可是。另一方面,看着自己的儿子亲人互相算计,皇上心里也是难过的。两种情绪不相上下,因此就抱了观望的态度。
景安二十一年夏,大皇子奉皇命替皇上巡查河工。大皇子领命而去,立大功。
景安二十二年春,大皇子妃诞下嫡长子,大皇子被封为裕亲王。
景安二十五年冬,皇上重病,前往西山养病,大皇子临危受命。代行皇权。
景安二十六年春,大皇子登基。将皇上奉为太上皇,于静安宫修养。
短短五年过去,大皇子回首往事,已是物是人非。如今他已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了,站在绵延不绝的宫墙旁边,却依旧觉得无比的渺小。身后太监过来请安,说太上皇有请。
走到静安宫,皇上虽正直盛年,却有些老态了,大皇子行了礼,皇上摆摆手,道:“起来吧,咱们许久都没有说说话了。”大皇子道:“父皇想知道什么?”
皇上半天才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把皇位给了你,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一切交给你处置吧。”大皇子应了声是,没有说话。
皇上笑道:“其实,我一直很羡慕兰陵,你祖父在时,他分去了我一半的宠爱,后来袭了爵,又受到重用,如今,归隐田园,尽享天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