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要拿孟湘君说事了,三皇子因为早就猜到这一点,所以并不吃惊。他笑得从容:“夫人哪里的话,本皇子怎么会知道?不过倒是可以猜上一猜,许是因为她思念夫人,听说夫人与家中姐妹的关系向来很好。”
一来一往寒暄了几句,只见一随从匆匆上楼,面露为难地看了两人一眼。
三皇子皱眉呵斥:“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随从好一番纠结,才嚅嚅出声:“秦二公子受刑了。”
孟朱身体一震,当下站了起来,脚步方迈开两步,忽然收住,然后转头,面色苍白地盯着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可有法子免我夫君受刑。”
三皇子状似犹豫:“虽说我身为皇子,但亲兄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怕是我也不能徇私舞弊。”
心知他说的都是屁话,可如今孟朱却也不能戳穿他。不过……孟朱笑了起来:“前几日我听二妹说,她有幸去过三皇子府,好似在三皇子府上看到了……”她目光在随从身上转了一圈。
三皇子会意地让人都退下。等人都清空了之后,孟朱才用嘴型比出“龙袍”两个字。
她一说完,三皇子惊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忽然伸出右手卡住她的脖子,怒上眉梢:“你胡说什么?信不信我治你一个谋逆的罪名?”
孟朱透不过气来,但她依旧笑着:“孟氏很想试试看,到底皇上会信我谋逆呢还是觉得您――聪明谨慎的三皇子谋逆?”
三皇子被她煞有介事的模样唬了一唬,不过他想起了什么,又释然:“口说无凭,你觉得谁会信你?”他勾唇,“难道夫人忘记了,孟湘君还是你亲手害死的。”
孟湘君以为她能凭着这个消息来要挟自己,她实在是大错特错了。那天她走出三皇子的府邸之时,早已经被三皇子的人盯上,可惜最后有人提前一步动手。而更有趣的是,三皇子的人还看到孟朱乔装打扮去了衙门,无人知道她究竟做过什么。但更巧合的是,第二日,狱中的孟湘君被人抬了出来,抬着往乱葬岗方向去。
因此三皇子并不担心,孟朱不能利用此事翻出什么大浪。
孟朱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金星了,三皇子下手够狠,他果然够狠,孟朱咳了一声,甚是遗憾:“原来三皇子在暗处窥伺却从未出手救她,哈哈,若是湘君还在,若是她看清了您的真面目,她此刻怕是会悔断肝肠吧。”
三皇子笑声大起:“孟湘君从来都是你送到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原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夫人替我解决了她,我还要感谢夫人呢。”
孟朱忽然发力,嘶声低吼:“出来吧。”话音落,忽然从隔壁的雅座走出来一个男人,一个嘴里叼着竹签的男人,而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女人。
三皇子骤然收手,诧异地看着那女人,虽然她头发披散,但那面容他不会忘记――孟湘君!
牙签兄将湘君放下,扶着她对孟朱抱拳:“秦夫人,在下来迟了。”
孟朱扶着桌角喘息着,面上涨红,却浮现一抹笑意:“不晚,来的正好。”她站稳了身体,一步步走到牙签兄身边,与他一起扶住湘君,柔声在湘君耳边道:“二妹,看到了吗,这就是你要追随的男人,他冷血无情,其实最想你死的人是他!”
湘君微微仰起头,身子虚弱,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三皇子,忘记通知您了,我腹中曾经有过您的骨肉,呵呵,可惜只是曾经。”突然,她眼中迸发出冷光,“萧云天,你不是问我,山阳道人还说了什么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他说――你的皇帝梦该醒了!”
三皇子一掌劈在桌子上,桌角竟生生被劈断。怒气如瘴气弥漫在他脸上,绷紧的脸线仿佛在下一秒就会崩裂。
孟朱上前一步:“或许您觉得周围都是您的人,您大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