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谁去谁留, 老师让大家自我介绍, 并阐述为什么要选这门课, 或者我们怎么理解课程的名字—— “生活”。 耶鲁的“新鲜人” 果然不一样, 个个落落大方, 非常善于表达自己, 完全没有当初我进校的那种青涩。 但现在的我, 比他们多活了###年, 自认为对生活的理解一定不输给他们。 但是否能赢得老师的青睐, 网开一面让我上课, 我心里还是没底。 我发现他们似乎早有准备, 知道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上帝” 要精心挑选一番, 所以每个人都试图把自己介绍得独特一些, 完全不是死板的3W模式 (Who; Where; Why—— 我是谁, 我从哪里来, 我为什么来上课)。 终于轮到我了, 我虽没有准备, 但仗着自己多吃几年饭, 所以比较镇定。 我说我来自中国, 不管在中国还是在美国, 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能感觉到, 啊, 我还活着, 真好! (众笑) 我在美国和在中国的生活形式上有一些不同, 但本质是一样的, 都在追求智慧, 追求快乐。 不但是自己的快乐, 还有周围人的快乐, 所以我在中国资助了一些穷苦的孩子继续求学 (这时,有很多人回头看我)。 我相信, 求学的过程也是探索快乐真谛的过程。 苏格拉底说, 没有经过思考的人生不值得一活, 我选这门课就是不想白活。 ” (众笑) 我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这番精彩的发言高兴, 一盆冷水就泼过来了。 老师问道: “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单里为什么没有你?” 我只好红着脸说: “我不是大一的, 可以上吗?” 他只说了一个词: “NO”。 可能因为还在为自己刚才的发言沾沾自喜, 我并没觉得尴尬, 继续说: “那我能听完这节课再走吗?” (众笑)
后来听说, 为了决定最后一个名额花落谁家, 老师还让大家回去写文章, 详细阐述自己的背景和这门课对个人发展的意义。 甚至有人在被老师拒绝后还不放弃, 继续不断地写信沟通。 我被那个 “NO” 拒绝了以后就再没努力了, 直到下个学期上了他的另一门课, 即前文提到的 “死亡”。 我对这个大胡子 “上帝” 开玩笑说: “你从生 (life) 上到死 (death), 下个学期该上转世投胎 (rebirth) 了吧! ”
耶鲁讨论课的设计是完全为学生考虑的, 限制人数才能到达有效进行讨论的目的。 这种课节奏很快, 学生课前要做许多工作: 大量的阅读、 思考、 为发言做准备。 课上学生反应的速度也很快, 大家都要对讨论的问题有所贡献, 一起让探索更深入。
垂暮的阳光
与Bassae的阿波罗神庙和希腊同时期的神庙有所不同, 它的结构很特别, 并且非常出乎意料地在庙的前方开了个侧门, 终日敞开着, 仰望对面的Lykaion山。 人们都很好奇那扇门的作用, 人是不会从那里穿过的, 那是神的区域, 这扇 “神秘” 的门究竟为谁而开呢?
耶鲁艺术博物馆的讲座大厅在这个时候总是坐得满满的, 这是历史系终生教授Vincent Scully在给大家上西方艺术史。 每次讲到希腊的时候, 他总是刻意提到那扇让人意外的门, 停顿一会儿, 等待一个他认为永远等不到的答案。 后来他也试着回忆自己亲临神庙时候的经历, 告诉大家他曾经仔细观察到对着侧门的角落伫立着一尊神像, 他微微抬着头, 视线的方向一直延伸到那扇侧门。 而门又正好在外围罗马柱的中间, 远眺过去就是壮观的山顶。 因此Vincent推测这侧门的存在是为了让庙里的神在日出的时候穿过门, 透过罗马柱的缝隙, 看到金光耀顶的山头。
这样的细节在浩瀚的艺术历史长河里渺小得几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