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兵可不一样,有些事情哪怕自己不开口说,那些士兵们也都知道朝廷是朝廷,长公主府是长公主府,到时候听谁调令那就不一定了。
“主子,事情就是这样。小少爷现在去集市里给您带酒酿圆子了,估计还有一个时辰会回府。”
吞海将手下的人收集到的消息整理好之后向顾昭惜汇报,若是有人在场,定然会很惊讶,顾昭惜连谢听白身边都安排了监视的人。
“知道了,那青年呢?”
顾昭惜恹恹欲睡的坐在桌前,面前的茶煮了又煮,听白现在已经开始收拢人心了,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有分寸的,所以她不必太过于担心。
“属下已经给那青年送到了庄子里,安排了人手看着,也为他开辟了一块儿花圃。”
“好,来往出行都派人跟着,无事不必报我。”顾昭惜刚去了高远那里,既然人已经回来了,就没有必要再用之前储存好的鲜血,还是要每天放血效果更好一些。
兄长被高大夫照顾的很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肌肉没有出现任何萎缩的状态,定期针灸舒经活血,脉搏也日益稳定,虽然依旧没有要苏醒的趋势,但是顾昭惜却也非常满意了。
不过高远并没有那样高兴,当初他在得知顾昭惜就是医书上的“肉灵芝”时的确高兴,但是他没想过二殿下苏醒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再这么下去,他担心二殿下还未醒,顾昭惜就先倒下了。
所以高远提出了先延缓一段时间治疗,毕竟顾行简现在已经没有了危险,先给顾昭惜把身子养好再徐徐图之,他估计永远都会记得一向稳重的长公主殿下如何回答的。
“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这天下间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东西比他更重要,哪怕是我。”
高远从这话听出了另一层味道,他一直都知道长公主殿下表面上看起来端庄稳重,但这层皮相下面却是个疯子,他感觉若是顾行简真的醒不过来,顾昭惜甚至能拉整个澧朝陪葬。
“虽然这段时间您不能服药,但您要好生休息,不要过度思虑。”
高远现在已经找到了和长公主相处的秘诀,只要不涉及到顾行简,顾昭惜几乎是整个府里最好说话的一个,对谁都很宽容,所以他的态度也没有刚进府的那段时间拘谨。
“您也是懂医术的,熬干了心血可是华佗难救。”
顾昭惜笑了笑,“多谢高大夫了。”
认错态度良好,但是完全没有改正的想法。高远摇了摇头,只能钻进药房去钻研药膳方子了,来到长公主府之后,他的行医机会多了,能够接触到的药材和医书也多了很多,但是要操的心也越来越多。
宫里。
华妃那边几乎每天都盼着儿子传消息回来,顾安并不是不记挂京城这里,一边要派人守着顾容和宜州太守,把控着他和顾昭惜约定好的时间启程,另一边还要协助当地官员做好宜州的灾后重建工作。
正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来宜州不知道,一来宜州吓一跳。
这些天来光是推出去斩了的当地小官就有十数人,一封封奏报送回京城,拥护五殿下一派的臣子们可算是扬眉吐气了,就差在朝堂上当着陛下的面儿指着三殿下的鼻子大骂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这些日子随着顾昭惜告病,大家都已经快要忘记了宜州最初是交给长公主殿下处理的,而且沈慎行正在忙着推行新政,和世家打得不可开交,宜州的事情也就逐渐演变成五殿下和三殿下之间的争斗了。
顾安倒是聪明,知道这次水患给宜州带来了极大的重创,所以借用了皇家的身份,带动当地的富商踊跃捐款,帮助宜州重建。
那些捐款的富商得到了当朝皇子的墨宝,还在修路建桥的时候能够将名字刻在石碑上,留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