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狠色的自己。
太狼狽了。
賀滄笙抬起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她聽著自己喘\\息粗重,倉促又狼狽地褪去了胸\\前的束布,隱約露出了她還是一名女子的證明。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目光帶著一種悲哀,還有一種更龐大更濃郁的渴望。
同樣看著她的還有蘇屹。
他根本沒走。
屋門被他開啟縫隙,少年眸中如星芒犀利,帶著無法言明的震驚,直直地落在賀滄笙身上。
珪月潔白,隔著窗灑了光在女子身上。賀滄笙露出如玉似雪的肌膚,讓蘇屹看到了她最隱秘也最美麗的一面。那從下顎往下的線條光潔,起落的曲線迎著光,被發籠著,愈發顯得滑膩。
先前的猜測和摸索都不夠,這一刻才使少年真正地亂了方寸。
寒冷、黑夜、月色,無論是什麼,他都感受不到了,也不在乎。他只看著賀滄笙,只能看著這個人,也只願意看著這個人。
過去的一切都有了解釋,不只是賀滄笙的言行,還有他心中被久久強壓的莫名悸動。
他知道,自己糟了。
他是孤單的飛蛾,要撲向賀滄笙這團烈火。
蘇屹幾乎當下便要抬腳邁進屋內,卻生生地忍住了這暴戾的衝動。然後他清晰地看到,賀滄笙舉起手中瓷片,狠狠地劃向自己的肩窩。
她竟要用如此的法子讓自己清醒,熬過那藥的發作。
白瓷狠狠地破開細嫩的皮膚,深陷血肉,鮮紅的粘稠立刻順著那點雪白流了出來。可賀滄笙似是還覺得不夠,白瓷一次次地被抬起來,讓自己的肩頭痕跡縱橫,皮肉向外翻開,血在肌膚上留痕蜿蜒,像是紅梅綻開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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