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费是多少?”叶云水随口这般打听,也是想多了解下那庆丰商行。
“奴家不识字,但之前听奴家男人说过,商行是死伤不管。”刘二媳妇儿只当叶云水是不愿赔银子,恳求的道:“奴家并非想讹诈,只是奴家的房子是赁来的,往常生计都靠刘二一人,如今奴家只靠浆洗衣裳过日子,上还有个生了病的婆婆,还带着三个孩子,如今得了三两银子也就够付上拖欠的房钱,这日子实在过的难,只求世子妃能赏奴家一口饭吃!”
“那你打算跟我要多少银子?”叶云水余光扫了那魏嬷嬷一眼,魏嬷嬷却是在给刘二家的使眼色。
刘二媳妇儿感觉到魏嬷嬷的目光,却是一扭身子,“奴家只要有个栖身之地,能给婆婆治病、能养得活孩子们就成!”
叶云水看了看那三个小娃,两男一女,大的也就六岁,小的也就刚会走路……这刘二媳妇儿年纪不大,没把孩子和婆婆扔下改嫁倒也算有些骨气。
“按说刘二来府里做工时也是与商行签了契的,即便在我们府上出了事也轮不到我们府上来赔银子,但你孤儿寡母的我也可怜你们……可我之前听说你是想要一百两?”
叶云水说完这话,目光直看向魏嬷嬷,却见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马上隐藏起来换上一副惊诧模样,“世子妃,严嬷嬷可与老奴说的二十两银子,怎么成了一百两?”
叶云水横了她一眼,魏嬷嬷翕了翕嘴连忙退了一旁,刘二媳妇儿脸上略有慌乱,她看向魏嬷嬷,目光带着怨恨之意,“都是魏管事都奴家这般说!奴家这辈子从未见过一百两银子,也没那贪财的心思,二十两银子是严嬷嬷说与奴家的,数量不多,好说管事嬷嬷便能做主……”刘二媳妇儿话到此颇有犹豫,动了动嘴唇没敢继续往下说。
“你这刁妇,胡说什么?”魏嬷嬷见刘二媳妇儿咬出她,不免恼羞成怒,指着她便骂。
刘二媳妇儿却是坚定的道:“奴家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魏嬷嬷又欲辩解,被花儿斥了回去:“世子妃没问话你插什么嘴?你也是管事嬷嬷哪这般不懂规矩?”
刘二媳妇儿见花儿敢斥魏嬷嬷,心下不知想的是何,跪在地上与叶云水道:“奴家知世子妃是良善人,不敢求世子赏银子,赏奴家个差事做,奴家会浆洗衣裳,会缝缝补补,什么都能做!”
刘二媳妇儿又跪了叶云水跟前,那几个小娃子上前拽了她的衣裳,迷蒙之间也都跪下她旁边,那一个个稚嫩的小脸不知他们为何要跪“严嬷嬷让你要二十两银子,魏嬷嬷让你说一百两……那你为何不按照她们说的做?”叶云水这话说的很是平静,那魏嬷嬷偷瞄着叶云水的神色,不敢再突然插话,可又因叶云水的问题显得焦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额头却是渗出了细汗。
刘二媳妇儿听了叶云水的问话,紧抿了下嘴,抬头扫了那魏嬷嬷一眼便是道:“奴家本就没来府上求银子的心思,但奴家男人死了后,有他的工友与奴家说,让奴家寻王府要,每年在王府做工或伤、或死的,都得了工钱,一般是开口要二下两,最后能得个五两。妈家这才请人引见了严管事,可这魏管事那日也在,便拦了奴家,让奴家与严嬷嬷说要二十两,但对外要说一百两,否则就不允奴家那五两银子,奴家不明她们是何意……”
“这两位管事奴家都惹不起,可奴家如今走投无路也豁出去了,如若将来被她们报复,也不惜鱼死网破,带着婆婆、孩子一道下去找刘二团聚!”
刘二媳妇儿说着,嘤嘤的抹了几滴眼泪。
魏嬷嬷的脸色闪烁,显然被道破目的,尴尬不已,满是陪着小心的神色。
几个小娃子见自个儿娘哭,不免也瘪了瘪嘴,最小的那个目光盯了叶云水石桌上的吃食,不停的咽着唾沫叶云水转头与胡桃道:“你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