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被困在这里。”
“牧琉阳,你有病吗?”她连头都没抬,“你不认为我在这里过得很自在?”
“那倒是,”她审视着好友,“你这个样儿真的一点儿都不像个被困的人,依姣,”她斟酌着用字,“你和朱佑壬之间究竟……”她拉长语气,掩不住好奇地问:“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依姣扫了她一眼,“总之我们不会是你将和他在三天后建立的关系就是了。”
琉阳涨红脸叹口气,“依姣,难道你从不好奇我为何会答应嫁给朱佑壬?”
“不会!因为那不关我事。”她起身将手上那只已然喂妥药昏沉沉的大田鼠放入铺了软垫的竹篮里,“他肯娶,你愿嫁,两厢情愿的事儿,咱们外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你对朱佑壬也是这么说的吗?”琉阳更不解了。
依姣摇摇头,“他从没同我说过这事,他来我这里,有时是发发怒火骂骂朝中恶狗,有时是垂头丧气恼皇上近小人,有时只让我帮他捏捏筋骨不出声的。”
“他在你面前,”她有些无法置信,“似乎全然不像那个会在人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壬王。”
“他也不过只是个人,”她怯了声,“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说你还帮他捏筋骨?”琉阳微微酡了腮,“隔着衣服?”
“隔着衣服捏个屁!”依姣毫不文雅地道,白了她一眼。
“所以……”她吞了吞口水,“你们的关系已到了可以袒裎相见?”
“袒你的头,你在想什么?”依姣用量药用的秤杆敲了她的头,“医者父母心,在我眼里,他只是个需要帮助的患者,别他想,若是你在我面前褪尽衣衫,我照样不眨眼的。”
琉阳叹息着,“我原想单凭他为你打造这幢必死居看来,他对你必然是有情的。”
“别傻了,”她漠然道:“凭他的智慧,如果他真想要一个女人,那么,他不会要麻烦到还得盖个房子这步落魄地的。”
“也许那是因为,”她盘思着,“他不单要人还更要心,所以,才会费尽心思。”
“如果他真是要心胜过要人,那么,”依姣静睇着她,“他就不娶你了,琉阳,你心里有别人,是吧?”
琉阳涨红脸挤不出话。
“别担心,我不会问你那人是谁的,”她耸耸肩,“那不关我的事,不过,既然你已同意要跟朱佑壬,对于那男人最好尽早死心,朱佑壬别的性情我不清楚,可却确知一点,他对于自己所有的物品是绝对不会与人共用的。”
除了琉阳,还一个女孩儿也爱往必死居里跑,那就是朱星婼。
来到必死居,这自小娇愤了的小姑娘竟也会扳起袖口帮依姣松土埋那些短命的小生灵。
“你这儿真好玩,”朱星婼用小铁铲挖土,“大哥偏心,那天我缠着要他给我弄座小花园,他连正眼都没瞧我。”
“那是因为你已经有了整座王府,”依姣插着竹片,一边还得呼斥小奇走远点,别被埋进土里,“又何必要座小花园?”
“那不同的,”朱星婼噘着嘴睇她,“真可悲,明明长得相似,可偏偏我大哥眼里似乎只看得到你!”
“那是因为你是他妹妹,整日看,自然不希罕。”
“我不是他亲妹妹。”朱星婼自依姣眼底觑见惊讶,她不在乎地耸耸肩,“我只是彰荣王妃的养女,三岁时才到这里的,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三岁。”
依姣停下手边工作,首次认真打量起眼前这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少女,想起了那在三岁时离开的母亲和自己似乎曾有过的孪生妹妹。
“难道,你从不曾问过王妃关于你生父生母的事情?”
朱星婼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