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点头道:“杨大人那边虽然可信,却是不能不防,万一途中有什么意外,有备无患自然更好。”
李全闻言,点头道:“小的明白了,这就前去告诉李安。”
李成换好了衣服,梳洗完毕,这才点头道:“大堂已经准备了?”
李全忙躬身道:“一切都已经备好,何府的下人也都在外面候着看了。”
李成点了点头,正要起身,便听李安在门外道:“大人,知府周大人来见。”
李成有心立刻开始审理此案余下的部分,只是也不好不见周元礼,想了想,点头道:“青州大人在书房见面。”说毕,带着李全向书房走去。
李成作为太原刺史,兼指挥使,便在在刺史衙门办公,官衙地方倒是宽敞,只是李成没有携带家眷,就更显的冷清了。
这刺史官衙许久没有官员到任,四处便显得破败了一些。书房里面虽然书籍不少,却大多是些寻常的书籍,也都显得破旧了许多。
大清早上,空气中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清凉,初夏的炎热在这种古老的房舍中也显得望而却步。宽敞的书房内,显得十分凉爽。
李成刚走进院子,便看到知府周元礼只是一副文士打扮,倒是比穿着公服更显儒雅。看到李成进来,周元礼忙拱手道:“大人,匆忙打扰,实在抱歉啊!”
李成笑了笑,拱手笑道:“大人客气了,昨日疲惫,失礼之处,还请大人担待!”
说毕,转身来到书房内,在主位上坐下,这才点头道:“周大人这样清早赶来,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这话问的太过直接,周知府果然有些不大适应,怔了怔,才点头干笑道:“这个……今日来见大人,的确是有事相询,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人担待。”
李成端起手边的茶水,轻呷了一口,这才笑道:“大人难道是为了何桂而来?”
周元礼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这个,老夫并非为求情而来。何桂所为简直的人神共愤,天理难容!若是大人秉公办理,老夫原是十分支持的。”
说到这里,他看到李成神色平静,便继续笑道:“是这样的,今年太原开春大旱,迄今已有两个月没有下雨,旱情严重,朝廷的赈济又迟迟难到,眼看数县百姓将要饿死,老夫心中焦虑,夜不能寐。而夏季将至,牛羊渐长,金人又即将开始南下侵扰,所以太原百姓实在苦不堪言,这次何桂能被大人一聚铲除,总算去掉了百姓头上的一把利刃!老夫任职太原知府已经三年,对那何桂也是久有耳闻,只是自身势单力孤,无能为力。这次大人之举,老夫正该代地方百姓感谢才是!”
说毕,起身来到李成面前,就要行礼。他最低也是平级,李成哪敢受他行礼,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低声道:“大人无需如此,还是坐下慢慢说吧。”
周元礼这才无奈地坐下,点头道:“为了太原数万人口,老夫也只能拉下这张老脸,有话就直说了!”
李成知道他是再打何桂家产的主意,本来不想理睬,只是听他说起地方百姓的灾情,这才急忙抱拳道:“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请大人直说,李成一定竭尽全力!”
听李成这样说,周元礼低叹道:“周某两次上奏朝廷,希望尽早赈济百姓。只是眼看含情越来越严重,朝廷却没有任何音讯。这次何桂为大人一举擒获,他的家产恐怕数目不小,所以希望大人能拿这笔钱赈济一部分灾民。”
李成冷冷地把玩着手里的茶碗,沉默无语,书房的气氛登时凝固,令人窒息的尴尬,让周元礼坐卧不宁。
好半晌,看到李成依旧沉默无语,周元礼小心地干咳一声,拱手道:“大人,百姓生死实在令下官忧心,所以……”
他话音未落,“哐当”一声,李成猛地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