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公安只是有带人回县里的任务,而不是一定要对袁国锋必须进行强制措施,就这样,在郭世杰带着便衣警察将曾有志光着屁股从茶苑押出来的当晚,袁国锋就从兆丰的两个警察的眼皮子下没影了。
曾有志当天晚上曾经供述,他在棉纺厂所干的一切违法勾当都是受到了袁国锋的指使,同样,棉纺厂的其他班子成员的所说的和曾有志几乎差不多,袁国锋就是查清棉纺厂所有症结的关键,这下,袁国锋消失了,不见了,棉纺厂的事情要想往深处核查,就没有了可能。
事情忽然的又有了这样的变化,就像不相信袁国锋那会会无缘无故的起诉警察一样,冯这会也不相信袁国锋莫名其妙的就从公安的监控下无影无踪。
凡事都有因果,冯从来都没有低估斗争的复杂性和困难程度,但同时也说明了自己要重新的认识有些人的手段和他们所掌握的力量。
常委会继续召开,杨跃民说道:“我谈一下关于棉纺厂破产的设想:现在已经查获的棉纺厂原有班子成员中,持有非法所得有差不多二百万,棉纺厂那个接待楼,那是新建的,要是拍卖了,价值应该在二百万左右,这样,我们手里就有了四百多万,大家再看,棉纺厂现有二十多亩土地,要是将这些地卖给房地产开发商,按照现在的市价,可以卖到差不多一千万,这样的话,将这些税费留给棉纺厂,要是将设备再转让或者卖出的话,再回收几百万是没问题的。”
“有了这些钱,一个是可以用于破产前的离退休人员社会保险,再一个可以用于破产过程中提前退休职工的社会保险金,第三,可以用于择业扶持金发放,涉及具体的数字可以再说,如果这样的话,应该可以解决棉纺厂的大部分问题了。”
“至于棉纺厂破产之后的下岗职工,可以挂职到人才交流中心,我们可以实施再就业工程,尽己所能,对下岗职工再就业进行促进,具体办法,可以再考虑、协商。”
连怎么分配处置厂产和资金以及下岗职工的去留问题都想好了。
看来,杨跃民如果不是工作能力太强、思维太缜密,就是事先早就在着手于如何处置棉纺厂的问题。
冯还没有开口发言的准备,他决定再等等。
大多数的人都沉默着,但是总归有人要说话的,果然,一会马光初就提出了暂缓棉纺厂破产的意见,但是反对的理由和杨跃民的发言比较是趋于空洞的,这些理由也是他刚刚已经说过了的,一是情怀问题,作为兆丰的老干部感情上难以接受县里最大国企的倒闭,同时,马光初也要大家考虑到棉纺厂的职工们会怎么想破产这件事,工人的反应将会是什么、县里的工作又要如何去做;第二,则就是关于下岗职工和今后的去留问题,杨跃民县长说出了办法和措施,但县里必须要做到慎重再慎重,谨慎再谨慎。
说完了这些,马光初也沉默了。
大家似乎人人都有话要讲,可是又觉得说出来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所有最后还是没人说话。
道理人人都懂,但杨跃民说的都正确,目前除了破产,棉纺厂似乎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或者,有人心里也有其他的想法,只不过杨跃民的主张就代表了蒋道游的意见,假设自己的话说出来,那会不会被采纳?别人又会怎么看待自己?说出来的内容成熟不成熟?会不会存在漏洞被人攻讦?
所有的这些,都是需要好好想想的。
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有时候,既要讷言,又要讷行。
“杨县长和马书记的话,确实是深刻的揭露了棉纺厂的问题关键,”冯语调很慢的说:“改革是摸着石头过河,遇到的问题不可能都千遍一律,破产不失是一条解决之道,不过也不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我在供销社工作的时候,遇到过类似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