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四德道:“萧大侠笑话了!我的意思呢,只不过是说欠债与英雄形象终归不太相称吧!”
萧木叶道:“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何用?”
堂四德笑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萧大侠不介意,在下可以替你还了这笔债!”
萧木叶爽快道:“我当然不介意!有人替我还债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随即又似笑非笑道:“有人替我还债是好事,但是你替我换了债,我岂不是又欠下了你的?所以,我一定要为你做些什么的!“
堂四德道:“萧大侠,这次你真的想错了!”
“哦?想错了?可能吗?”萧木叶问道。
堂四德笑道:“完全可能,绝对可能——我替你还债并不是想让你为我做什么!”
“果真?”萧木叶表示怀疑。
“果真!”堂四德回答的口气郑重而坚决。
萧木叶笑了,堂四德也笑了,那笑竟似带有几分得意之色。
于是,二人又满饮了三杯。
与此同时,客厅中又多了一个人。
萧木叶看了他几眼,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径直走近堂四德,道:“东北长白山的白雪庄已派人送来了三千匹回文锦,质地我已检查过,三千匹全都是上等好锦,没有差错!”
堂四德道:“嗯!不错!看来白雪庄还识得些时务!”
那人又道:“我们是不是马上付给他们钱?”
堂四德道:“马上付给他们钱!庄里现存的钱够吗?”
那人道:“我已问过杭叔了,除去给赵员外准备的那两万两和陈大商那三万两,庄里所剩已不多,但支付白雪庄还是绰绰有余的!”
堂四德道:“好!够了就给他们,若不够,先从赵员外那两万两里拿!”
那人道:“是!我这就去办!”
“好!你去吧!”堂四德道。
那人转身走出客厅时,又看了萧木叶几眼,眼中仿佛有一种忧虑,极其渺小的忧虑,以至于堂四德、萧木叶都没有发现。
“他是谁?是你的仆人?”萧木叶问道。
堂四德笑道:“他叫中破浪,是一个江湖浪子,投在我的门下,我看他是一个很值得重用的人——”
“于是,你重用了他——”萧木叶淡淡道。
堂四德道:“他现在是我的得力助手,甚至是我的心腹!”
“你知道他以前是身世经历吗?”萧木叶问道。
堂四德道:“以前他是个浪子!”
萧木叶道:“你了解他更多吗?”
“堂四德道:”我只知道他很忠心!”
萧木叶笑道:“也许,对于你‘忠心’二字也就足够了!”
“我想也是这样的!”堂四德道。
萧木叶干笑一番,道:“他叫钟破浪?这个名字听起来倒也豪爽!”
堂四德道:“他本人也很爽快,干事一向干脆利索,这也是我最欣赏之处!”
萧木叶叹道:“现在,江湖上能装成爽快模样的人很多!”说到这,萧木叶看了一看堂四德,堂四德也正看着他,于是,他道:“说不定——我也是那样的人;说不定——”
他本想说出钟破浪的名字,但他又没说出来,因为钟破浪已又走进客厅。
“钱已全部付清,长白白雪庄的人已打发走了!”钟破浪道。
“钱够了吗?”堂四德问。
“绰绰有余,赵员外那两万两分文未动!”钟破浪道。
“好!”堂四德只干脆地赞赏了一个字。
钟破浪道:“我要休息几天,静静的休息几天,最好不要给我差事!”
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却用眼的余光瞥着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