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呲牙裂嘴。
她现出了原形,两根尖细而阴森森的獠牙长长地从她嘴巴里钻出来,感觉非常精彩。
她强撑着又飞了起来,在再次掉下来之前死死攀住窗沿:“快……打开窗户!是我!求你!救救我!”
她抓着窗沿的指甲在流血。
穆斯夜根本没在房间里,她好像不知道。
“求你,快打开窗户!爱丽丝来了!快点!”她努力往上爬,伸出一只手臂拼命敲着窗户上的玻璃,“快点,求你!”
她的模样看上去非常可怜,声音脆弱得像个小女孩。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却没有半丝觉得自己赚了的快感!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泰赫斯,可怜的泰赫斯。
我朝露丝看了一眼,她的目光停在泉的后脑勺上,一眨不眨地盯着。
泉拼命敲打着穆斯夜的窗户,可那扇窗户一直紧紧闭合着,没给出一点反应,因为穆斯夜根本没在家。她回过头朝飞来的方向看了眼,似乎害怕什么东西追来,她咬咬牙,摇摇摆摆地飞走了。
那个样子看上去非常狼狈。
我们继续逃跑。
穆斯夜的公寓藏在一片小树林里,路两边满是荆棘,幸好地上铺着光滑的石板,跑起来总还不至于要我们这两个光着脚的人的命。
我们才没跑出几分钟,又有了新的状况。
“扑啦啦——”前方的树杈上落下了一只乌鸦。
如果我没记错,这只乌鸦应该就是当初在操场上把泉吓跑的那一只。也不是我对这只乌鸦特有印象,而是这只乌鸦长得实在太奇怪了,它的嘴巴下有三戳白色的毛。
我想起刚才泉惊慌失措的模样,如果我没猜错,这只乌鸦的主人应该就是她的天敌。
我和露丝只好再一次躲起来。
“为什么停下来?”黑暗中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显然是对着乌鸦说的。
“我很累。”那只乌鸦竟然开口说话了,声音有些粗哑,“我很累,能休息一会吗?”
“得了,霍尔修斯,这个理由对我没什么作用。”
“当然。”那只乌鸦说,“我只是想阻止你。”
“想都别想。”那个说话的女人从天而降,她戴着黑色的面具,声音又尖又细,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开什么玩笑!这是我现在唯一的乐趣了!你竟然想阻止我?”
“可我看不到你有任何的快乐。”那只乌鸦的声音很沮丧,“放过她吧,亲爱的,我不希望你再度陷入危险。”
那个女人很不耐烦:“我厌恶这种自以为是的说教,别搞得你很担心我似的。”
“我当然担心你,你知道,捉弄泉对你来说并没什么好处。”那只乌鸦说,“爱丽丝,其实你完全可以远离以前的一切,我们找个地方……”
好吧,我承认,世界上叫爱丽丝的人太多了。
“闭嘴,我一点都不想听!”那个叫爱丽丝的女人提高了声调,“想想吧,霍尔修斯,是谁把我们变成这个德行的?!你能忘记仇恨,可我办不到!我不愿意再听到任何阻挠的话,那会让我整个生命都枯萎的!”
“不,不是这样的。”那只乌鸦飞了起来,落在了她的肩头,“也许……我觉得你是否可以考虑一下不要用这种方式折腾自己,你在折磨别人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到底是谁曾经折磨了我?”爱丽丝很愤怒,“除非泉把从前的一切都还给我,除了亲人和地位,还有我那被毁掉了的美貌。”
“你也砍掉了她的双腿,不是吗?”那只乌鸦还在努力,“她现在飞的样子非常可笑,她每天都很痛苦。一个人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活着的时候必须去接受自己的缺陷。她也在承受,可如果你们选择和解,那